二十七岁的我像个局外人,浮在半空,看了一次又一次我被迫与周朗做爱的场景,始终无法用第一人称叙述出我当时的心情。
那种场景,是对我人格的玷污,每看一次,我对自己的厌恶就多一分,厌恶自己当初怎么会瞎了眼以为周朗是个好兄长,放松了该有的警惕。
我把它归功于周朗的好演技,正如彼时在机场的初见,周朗穿的是再普通不过的白衣黑裤,尽管他光芒耀眼,但他笑容可掬,姿态和蔼。
我看着陌生而炫目的灯光,在他笑着接过我的行李,说出“你就是妹妹吧”的时候,不可否认地迷茫了一下。
这就是真正存在这世上,和我有血缘关系的哥哥?在我知道的故事中,他的母亲因我妈而死,他怎么会对我笑呢?或许他还不知道这些龃龉,故而单纯地向我示好?
单纯?周朗?往后的我每每想到这个天真的我,都要发笑,他接过我行李箱的第一个念头绝对是“把这个小婊子分尸了用这个运出去肯定不错”。
和妈寒暄了几句,我们三人上了车,他绅士地帮我们开门,车内空调温度正好,我微微拉开衣服拉链,放松了僵在面上的笑,打量起窗外景色。
暗沉沉,雾蒙蒙,车子疾驰,而我连我要去哪里都不知道,一时间脑子是空的。
看向前方,透过后视镜看到姑且称为“兄长”的男人,眉头舒展,一双狭长的眼在匝道间隔的灯光下,晦暗不明。只有一下一下敲击在方向盘上的手指,昭示着主人此刻仿佛不错的心情。
我想周朗当时要是再绝一点,直接把我们杀了抛尸,也不会有人发现,我跟他说起的时候,他从身后搂住我,头抵在我肩头:“那可不行,我当时看到你第一眼就想操你,你说你是不是骚货,兄长都想勾引。”
我没有说话,随他开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