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突变,原来为解救自家掌门而齐聚一地的人皆震惊于这发展,沈白凤不错眼珠地观察战局。发现那二人并非演戏,而是正在以死相搏的时候,彻底地哑口无言。
沉寂七十年的拜月教重新出现,怎么还隐隐分为了两派?
伊春秋竟为了要逍遥散的解药吗?
他们不是同门吗,怎么光天化日大打出手了?
谁也没注意到的地方,一道浅色身影踏雪无痕般从周遭绕过去,行至擂台背后。他一掌劈在看守郁徵的白虎堂众后颈,又迅速地掐住了另一人的脖子,轻巧卸掉了对方下巴,三下五除二地割断了绑着郁徵的绳子。
郁徵一直闭着眼,感觉手上一松后仰头去看,瞳孔微微收缩:“封……”
“嘘。”封听云食指按住嘴唇,往他手中塞了几个白色纸包,“解药给你,放那些人走,算我师父卖给你们的一个人情。”
他无需多言,郁徵听出了深意,正要撑着墙站起,余光瞥见远处两个看守注意到这边的异动。他刚要发声提醒,封听云仿佛背后长眼般,长袖一挥,两枚瞧不出形状的暗器朝准确无误地射向那两人,只来得及发出一声闷哼便跌倒在地。
“我还有事要办,你能行?”封听云收回手,把余下一把晶亮的暗器摊在郁徵面前。
郁徵点头,他手无寸铁又被饿得久了没力气,单打独斗未必胜过白虎堂的人,这些细小暗器状似“星如雨”,却又更加尖利和轻巧,这时用起来正好趁手。
又帮他解决了两个看守,封听云见郁徵顺利离开,回身欲找柳十七会合。
可方才走出两步,一枚小箭蹭着他的鞋尖“嗖”地一声没入泥土。封听云猝不及防,险些被伤,停下来仰头——
几丈余远一棵树上,有人轻佻地朝他吹了个口哨:“听云,有日子不见了。”
封听云往擂台匆忙一看,伊春秋正腾身翻起,一剑刺向盛天涯,半空中剑尖拐了个弯,变为横劈。两人缠斗得难舍难分时,沈白凤一声招呼也没打地跃上高台,琵琶琴音共振,金石一般袭向阳楼。见沈白凤发难,段无痴疑惑地一皱眉,反倒袖手旁观了。
他握住腰间剑鞘,沉默地望向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