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自是知道,我从前便明白。”
房内传来封听云和柳十七聒噪的对话,像是因为伤药起了争执,听起来朝气蓬勃,带着一股子爽朗。
“我看得出来,你嘴上不说,仍不愿他与拜月教牵扯过大。放心,我们迟早会离他而去,届时你护着,小十七伤心难过不会太久。”伊春秋收了线头,仰面望向闻笛,“我对他不算太好,但这些年把十七当自己的孩子,什么都教给了他。”
“是……多谢您。”闻笛不知她意有所指,说这话也七上八下。
伊春秋抿嘴一笑,将绣好的帕子放到一旁,双手交叠,望了那屋内活泼的两个身影,如释重负道:“现在把他还给你了。”
她言语中似有不祥之兆,闻笛却没能问出口。
下一刻,柳十七从屋内跑出来,毫无顾忌地往闻笛后背一跳,双腿也挂在了他腰间。他立刻下意识地勾过对方膝弯,弓身背好。
“你们说什么呢?”柳十七道,笑容还挂在唇角。
闻笛心头一软,不自主道:“没什么,师父说你现在比十来岁时调皮。”
那刚满了二十一岁的人语气还和以前一个样,丝毫没有自己已经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的自觉:“我有吗?说坏话可不好!”
闻笛摸摸他的侧脸,一言不发。
他嘟囔几句后再不纠结此事,一脸兴奋对伊春秋道:“对了,师父,此次去临淄,我可听到了不少消息,一会儿慢慢说给你听。”
满架蔷薇一院香,四月底入了夏,鸟鸣声渐起,而激烈的天气也将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