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能暗示席蓝玉与盛天涯沆瀣一气,此次杀上水月宫不过一拍即合的做戏。
郁徵眼神闪烁:“我知道,所以我也没非要看。”
放在往日柳十七免不了追问一番原因,他这天只想了想,竟自己回过神来:“原来是这样,郁师兄你定是不想让他们讨了这个便宜,把席蓝玉逼得太紧。”
“万事讲求平衡之道。”郁徵很少向人解释,对柳十七却仿佛有多一份的耐心,“何况我现在没有确切的消息与证据,指认席蓝玉真的同那人有纠葛。他身上谜团太多,师父的妻儿之仇也未有真正答案,我不想让他们一时激愤便追杀到底,酿成更大的苦果。”
柳十七点点头,又道:“如此说辞,倒是和笛哥所想差不多了。”
郁徵闻言露出个极轻极淡的微笑:“他自然很有办法。托你来找我,也是一早便商量过的。今夜子时,我去西南方的林子里,你可跟上。”
柳十七不解道:“去那儿做什么?”
这一次郁徵却不回答了,只收了刀,一转身回到房间。楼下的争论愈发热火朝天,眼看就要打起来,店小二又不敢劝,战战兢兢地缩在大堂角落里,柳十七索然无味地看了会儿,暗中嫌弃一番,只觉这些人实在好笑。
眼看外头又是一场夜雨,他到大堂找张桌子坐下,要了一壶酒半斤牛肉,安静地等待子夜来临。
江湖中人过了些时候逐渐消停,客栈也掩上门打烊。
柳十七把那一壶酒喝得几乎见了底,郁徵才从客房内出来。柳十七一见他,霎时惊了——西秀山曾经的大师兄、如今的掌门,印象中便没穿过白衣之外的衫,这会儿仅换了身暗色衣裳,就险些让人认不出了。
“这可是……”柳十七放下酒杯,匆忙地跟上郁徵,“郁师兄,去何处?”
郁徵并未遮面,只提了一把刀,示意柳十七和他一通走客栈侧门:“找席蓝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