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池尊爵就这样苦恼着,怨怪着自己。
那旁,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而池尊爵,他就坐在那里等着。
此时,他没打电话通知任何人,因为,他不希望别人知道这件事情,再者,现在也很深夜了,实在不该再去打扰别人。
池尊爵不知自己等了多久,反正,他就坐在那里一直等。
等到夜深人静,等到凌晨的时间都过去好久了,终于,在半夜时分,那手术室的灯,才灭掉。
一察觉到手术室的灯灭了,池尊爵一急,他马上站起来,迎了过去。
同时,在那旁,南流音也被推出来了,她已经进入昏睡状态,那手腕处,被包了厚厚的纱布。
见此,池尊爵迎到后,他急问。
“人怎样了?”
那医生拉下口罩,他一边帮忙着推车,一边应池尊爵。
“已经没事了,就是割得有点深,伤到了神经,以后,需要长时间的恢复。”
见此,池尊爵才算略略安心下来,只要人没事就好了。
接下来,他跟着推车,一起帮忙着推去病房。
此时,坐在床边,池尊爵正静静守着她,这里是病房,高级的病房,很安静。
床上,南流音躺在那儿,她还没有醒来,可能,需要明天才能醒。
看着她熟睡的面容,池尊爵眼中,有着疼惜,可真是个傻瓜,居然说割就割,难道,她以为,割了脉,就能让他怎么样了么?
这时,池尊爵的视线,缓缓地移到了南流音那手腕上。
看着手腕被包了厚纱布的模样,池尊爵轻皱了皱眉,心里,在为她心疼着。
今晚,池尊爵就守在这,也没有回去。
后来的时候,他不知怎么的,趴床边睡着了,可能,是太困了,而床上,南流音一直在休息,并没醒来。
第二天的时候,天气更回暖了一些。
当东方的冬日缓缓升起,将金色光芒照射大地的时候,南流音,也在这时缓缓睁开双眼。
她略有点虚弱,也略有点困倦,所以,那眼睛睁得有点吃力。
因着是正面躺着,所以,她睁眼的那一刻,首先入目的,便是头顶的天花板,见此,南流音下意识地往四周看了一下。
然后,她便看到了床边那趴着的池尊爵了。
见他趴在那,南流音知道,他守了自己一整晚,所以,她的心,莫名地就有些暖暖的。
此时,池尊爵还没有醒来,他一直熟睡着,那略长的细碎刘海,轻遮了他的眼眸。
看着他,南流音浅笑着想伸手,去帮他拨弄好那头发。
然而,她刚伸手,那手腕却是一痛,见此,南流音“哎呀”一声,痛闷出来。
因着她的动静,那床边,池尊爵便被她这声音给吵醒了,他马上睁眼,抬头了,看向南流音。
当看到南流音已经醒来后,池尊爵一喜,同时,又有点疼惜的模样,赶紧抓住了她的手,问。
“是不是弄痛了?”
说着,他轻轻将南流音的手放下,因为,现在她那手正在接脉,不能乱动的,否则,就接不上了,以后,这只手,就要废掉了。
床上,南流音见他温柔的模样,她浅浅一笑,却带了虚弱,有点高兴地说。
“池尊爵,我喜欢你温柔的模样。”
闻言,池尊爵一笑,此时,他已是把南流音的手放下了,只见他看向她,然后,命令着。
“以后,不许再这样了,知道吗?”
南流音闷闷的,有些内疚,所以,她低头了,但,还是不太满地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