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前,贝萤夏敲了敲门,只是提醒一下,并没等他应话,就直接推开门。
“段西辞,你在里头吗?”
门一被推开,她就看到段西辞了,然而,男人此时,却是有些奇怪,按理说,他如果坐在电脑前,应该是挺直腰杆的。
可,贝萤夏站门口,却只能看到他的一点边角料。
他这个姿势,似乎是缩在电脑前的。
见此,贝萤夏皱了眉,下意识地迈步走进去,不安地问。
“段西辞,你怎么了?”
一走到,她立马呆住了,只见段西辞痛苦地趴在那儿,一手紧紧捂住肚子,全身都在抖。
贝萤夏呆了几秒,立马跑过去,急。
“段西辞,你怎么了?”
他全身有点冷,明明书房里开了暖气的。
这旁,段西辞痛苦得连同话都说不直,断断续续的。
“暗宴,暗宴发作了……”
今天是新年第一天,发作的时候,他也不好跑外头,只能躲书房内,并且,白流苏也没有办法。
目前唯一能解决的,无非就是继续注射暗宴。
可,他不想要那样下去,所以,便起了一丝决心,谁也不告诉,自己默默承受一下,看看能不能承受住。
终究,段西辞还是低估了暗宴的厉害。
贝萤夏听后,急得就是看向桌面,准备找他手机,好拨打给白流苏。
“什么时候发作的?你通知白流苏没有?”
座椅上,段西辞颤着手指了指脚下的角落,示意。
“手机掉那儿去了。”
他想通知白流苏的,可,刚才强忍那么久,他拿手机,不小心碰掉了,结果,连同弯身的力气都没有。
稍稍一动,会更痛苦,只有不动,才能减缓些。
这就跟女性的经痛是一样的,动了会更难受,只有坐那儿,才舒服些。
见此,贝萤夏急得连忙走过去,捡过手机就打白流苏电话。
“段西辞,你忍着点,白流苏很快就过来了。”
或许,连同白流苏都没有想到,会在新年这一天,段西辞的暗宴发作了吧。
注射过后,段西辞静静地躺在床上休息。
他闭着双眼,紧皱的眉头,现在才舒缓开,安静极了,像沉睡一般。
床边,白流苏眼神有些复杂,他转身,收拾着医药箱。
贝萤夏看了段西辞一眼,然后,朝白流苏走过来,压低声音。
“白流苏,他怎么样?”
听到这话,白流苏略略侧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又收回视线,低头收拾着,也不说话。
见此,贝萤夏皱眉,她有点不解。
“白流苏……”
男人才叹了一口气,将医药箱的盒盖盖上,解释。
“没事,就还那样,暂时死不了就是。”
说着,他朝门口走去,叮嘱。
“照看着他点。”
贝萤夏没吭声,一直看着他离开,然后,才收回视线,转身走向段西辞。
站床边,她皱紧了眉,落座。
看着段西辞安静的睡颜,再联想到他刚才的痛苦,贝萤夏忽然颤了颤,暗宴真是厉害,难怪那么多人不敢碰它。
她伸手抓过段西辞的手,看着上面的道道针口,默默落泪。
接下来,等段西辞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