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贝萤夏才安静地靠过去,抱紧了他,声音渐渐地有丝哽咽。
“段西辞,你希望我不要怪你么?那毕竟是人命,初雪再也回不来了,她死了,她死了……”
若说一点介怀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可,贝萤夏对他又恨不起来,这种感觉真纠结,就好像,一个人明明厌食了,可,真的不吃饭,又会死,是一样的感受。
男人抱紧她,一下将她顺势抱起,朝大床走去。
“别想那么多,夜深了,我们睡觉。”
在床上纠缠的时候,当段西辞试图进入,贝萤夏还是害怕地缩了一下,她这个动作,立马让段西辞停下。
男人静静看着她,下方,贝萤夏也看着他,脸色有丝呆,同时也有些紧张。
她知道,她怀孕直到如今坐月子,已经快过去一年。
而段西辞,也差不多禁了一年,的确有点饿极了的程度,她对他的忠心,还是有丝信心的。
这段时间以来,他从未外出找过女人。
看着段西辞,贝萤夏的小手,不禁缓缓抚摸上他的嘴角,低声。
“再忍忍,现在还不行,我必须得休息半年。”
还要半年?
段西辞一听,脸色有丝变了变,他郁闷地将头埋下来,闻着她的体香,却吃不到。
“还好这是最后一个,以后都不用生了,不然,我真怕自己会死。”
这都忍了多久了?
下方,贝萤夏的笑意传来,她半开玩笑一般。
“那你出去找女人吧,我允许你找一次。”
其实,贝萤夏是有些想试探而已,男人听了,他挑挑眉,抬头,与她视线对接着。
“不找,不想找。”
说着间,他又压下来,吃不到更甜的,就吻她,啃咬她的脖颈,破碎的话传来,透着低喃迷情的感觉。
“我现在,一点也不想找外头的女人,她们身上没你那股味道。”
他是越发缠恋她身上的这股味道了,好香好香。
贝萤夏抱紧他,没再说话。
月子期间,很快就过去了,好不容易熬过,因为白流苏的生日就要到来,所以,段西辞还不怎么允许她出门的,贝萤夏也出门了。
她去礼物城逛了逛,苏恬静还在坐月子期间,不能陪她,贝萤夏自己一个人逛的。
走到一个水晶球前,看着它,贝萤夏一下子被吸引。
这时,她就站定在它面前,呆呆地看,水晶球里,是一棵白色的雪树。
贝萤夏拿过,抖了抖,瞬间,雪花满天飞舞,真的好美。
不知怎么的,她忽然就想起了初雪,想来,方大妈在替初雪取名的时候,应该是希望初雪如同冬天里的雪花那么洁白无瑕吧。
关于初雪的身世,贝萤夏知道的不是太多,只有一点点。
初雪是姓方,跟她妈姓,至于初雪的爸爸,好像是个负心汉,方大妈怀孕那年,他就跑路了。
这孩子,是属于未婚生育出来的结晶。
因此,初雪对男人极其痛恨,她后来才会那样一步步堕落,因为,那样的家庭观,让她产生了一辈子不结婚的打算。
既然都不结婚了,也不会找男人了,那么,身体怎样,又有什么所谓呢?
当一个女性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那么,别说是人,神都救不了她。
想起初雪,贝萤夏浅浅地笑了,她拿着水晶球转身看向服务员,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