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拼命在压制，却也同样有些呆愣。
二人就这么彼此对视，目光各自不同，却同样很复杂。
“你、你先把衣服穿上。”
好一会儿，还是沈灵霜先回过神来，连忙抽回自己的手，再次往后缩了缩，别过头不去看陈恒。
她分明感觉到，陈恒的目光有些赤红，呼吸也逐渐粗重。
虽然她没经历过那些事情，但女人天生就比男人懂得多，她知道那意味着什么，所以她的心跳得很厉害。
自己对于陈恒还是有诱惑的，她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难免让芳心跳得更剧烈，脸色也如火烧般滚烫。
她觉得有些丢脸，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陈恒，只能先把话题转开。
因为她的反应，陈恒也同样回过神来，尴尬之色更浓。
轻轻应了一声，连忙从乾坤袋内取出一套干爽的衣服穿上。
由于这里空间不够，他连站都无法站直，只能半蹲着，这样换衣服很不便，所以耗费的时间长了一些。
刚才沈灵霜已经帮他把身体擦拭干净，此时装好衣服，显得舒服了许多，之前伤势带来的不适已经尽去，体温也回复正常。
只是将目光转向沈灵霜，见她那副狼狈的样子，还是有些歉疚。
“不如，你也擦一下，换身衣服，我绝不偷看。”
陈恒见沈灵霜时不时扭动一下娇躯，显得很不自在，知道她肯定是因为身上的血污与汗渍而别扭，便下意识提出这个建议。
只是女儿家与男子不同，话出口他就有些后悔，担心沈灵霜会误会，而产生不愉。
不过好在，沈灵霜并没有多想，显然对他的人品还是相信的。
相信归相信，以她的性子，让她在一个男人面前换衣服，还是不太可能。
但身上的不适却让她更不自在，皱了皱眉，略微思索了一会儿之后，沈灵霜还是开口道：“那你转过身去。”
她声音低得连她自己都听不见，甚至连心跳声都比她说的话要大声。
不过陈恒听见了，知道沈灵霜害羞，倒也没有说什么，直接转身，盘膝坐下，甚至连眼睛都闭了起来。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从乾坤袋内取出一条干净的毛巾，向后递去，开口道：“因为这次远行，短时间内不会回去，所以我备了许多生活用品。你放心，这条没用过的。”
末了，他又问了一句，“你的水够不够，我这里还有不少清水。”
他将山河壶也取了出来，放在身后。
“谢谢！”
好一会儿，才传来沈灵霜的声音，而后陈恒便感觉到，他放在地上的东西已经被取走了。
沈灵霜对他确实很信任，从悉悉率率的声音能够听得出，她已经把衣服脱了。
没多久又传来水声，她完全没有避讳，背着陈恒擦拭起身体。
一个大美女，在自己身后赤身裸体的擦拭身体，陈恒心中要没有旖旎，那他就不是正常男人了。
只不过心中虽然有各种怪异的搔痒，他还是忍住了，不仅闭上眼睛，甚至连听觉也封闭了。
他就宛如老僧入定一般，连动都不动一下，呼吸也很平稳，完全把六感封印在体内。
这样感觉不到，自然也就不会多想了。
其实沈灵霜的感觉也很怪，修行之人不会避讳太多，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只是她的性子使然，若对象不是陈恒，哪怕身体再不舒服，她也不会这么做。
但刚才陈恒提议的时候，她却鬼使神差的没有反驳，除了心跳比平时快一些之外，倒是没有太多的羞耻感。
或许是之前对陈恒一番表白，让她的心放开了许多，甚至她还觉得，哪怕陈恒回过身来，她也不会动怒。
在这种情况下，她没有草草了事，清洗得很认真，将身上每一块肌肤都认真擦拭了一遍。
她是一个有洁癖的人，一丁点儿污渍都会不自在，更别说刚才把全身都弄脏了。
在清洗的时候，她时不时还抬头看一眼陈恒，倒不是担心他会偷看，因为什么，她自己也不清楚。
只是喜欢看，所以就看了。
见到陈恒如老僧入定一般，她心中反而隐隐有种失落。
这种感觉很奇怪，她自己也察觉到了，但她却一点儿也不反感，反而有些期待。
她似乎明白了，喜欢一个人，便不会拒绝为他做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