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择连连点头:“好,麻烦您了。”
村医去配了药水出来,示意陆择把阮惜时放到木沙发上,阮惜时周身无力,整个人被烧得迷迷糊糊的,刚被陆择扶着坐下,就顺势倒在了陆择怀里。
这样完全没有办法让他好好坐着给医生打针,但又不能等阮惜时自己清醒过来,最后是口直心快的李婶提议道:“嗨,阿择你抱着他,把他夹在腿/间,屁股对着外面就好了。”
陆择为了能让阮惜时打上针,就照着李婶的话做了。村医让他把阮惜时的衣摆撩起来,裤子拉下去一点,陆择一手搂着阮惜时的腰,一手拉着阮惜时的裤子,就怕一会阮惜时乱动,扎针扎错地方。
发烧的人皮肤特别敏感,阮惜时虽然处于迷糊状态,还是感觉到了危险。村医用棉签给他消毒的时候,他就紧张得抖起来,一个劲往陆择怀里钻,无意识地囔囔着什么。
陆择只好把他摁得更稳,不停地哄道:“没事的,不痛的,打完针病就好了。”
只见村医拿着针筒,突然快准狠地往阮惜时肉乎乎的屁股上一扎,那力道陆择看着都觉得疼,果然怀里的阮惜时就绷紧了身体,呜咽出声。
村医把针筒里的药水推完,拔/出针头,让陆择摁住棉签止血。
陆择一边摁着棉签,一边安抚受惊的阮惜时,等确定针口不会再流血了,他扔掉棉签,拉好阮惜时的裤子。
村医开了两天的药给他,陆择接过药,跟村医道了谢,又付了钱,这才背起阮惜时离开。
回去路上,阮惜时因为屁股刚挨了一针,一路上都不安稳,时不时抽抽搭搭地喊疼,陆择只好耐心地哄他两句。
李婶在旁边看着,连连咋舌,跟陆择说:“哎,今天幸好有你在,不然时仔这个倔孩子,估计烧昏在家里都没人知道。还是家里有个人照应比较好,唉,时仔这孩子怪可怜的,从小就因为生病被人抛弃在山中,还没长大,唯一的亲人又撒手人寰。”
李婶的嗓门有点大,阮惜时睡得不安稳,陆择用手轻轻拍打他的腰部,安抚他的情绪,李婶见状又说:“哎,阿择,没想到你这么会照顾人,我们之前都以为是时仔在照顾你,不过这样也好,你们俩相互之间有个照应,我们也就放心了。”
回到家门口,陆择谢过李婶,李婶看着他们说:“回去之后记得先让时仔吃饭再吃药啊。”
陆择点点头:“我会的,李婶您先回家吧,今晚麻烦您了。”
李婶笑着说:“不麻烦不麻烦,这都是邻居之间该做的,那我就先回去了啊,半夜有什么事再过去找我们。”
陆择进了家里,把阮惜时放到床上,然后把饭桌上已经凉了的饭菜端进厨房,放到锅里重新热过,又顺便烧了开水一会给阮惜时吃药。
热好饭菜,陆择舀了一些在小盘子里,拿了勺子一起端进阮惜时的房间,得先让阮惜时吃饱了才能吃药。
阮惜时这会还烧着,被陆择扶起来也浑身乏力,睁眼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自己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