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择甘之如饴地回答道:“我愿意。”
田螺和配料炒匀之后,再倒入适量的酱油再翻炒几遍,阮惜时往锅里倒了一碗清水,盖上锅盖把田螺闷入味。
趁这个时间,阮惜时淘了米放进电饭煲煮饭,厨房里都是烟火味,阮惜时和陆择两个人在薄烟里忙碌着,时不时讨论两句今晚吃什么菜,就很有过日子的感觉。
陆择很享受这种时光。
田螺又在锅里闷了十分钟,阮惜时把它们盛到盘子里,刚好一盘,不停地冒着热气,空气里都是配料的香味,让人口水直流。
陆择早就嘴馋得不行,这会田螺出锅了,他迫不及待就用手拿了一只,田螺还很烫,他被烫得一阵龇牙咧嘴,也舍不得放下来。等到没那么烫了,他就放到嘴里吸了一口,田螺壳里装着汁,又咸又辣,够味,田螺肉弹性十足,沾着蒜子和紫苏末,味道很带劲。
他吃了一个,还想再吃一个,阮惜时看他幼稚的馋样,忍俊不禁道:“好了陆择哥,等晾凉一点再吃吧,你也不嫌烫嘴。”
陆择嘴里含着一个田螺,口齿不清地说:“为了美食,再烫嘴也不怕。”
阮惜时笑着摇摇头,打发他去厅里把吃饭的桌子摆到天井里:“趁这会天还没暗下来,晚饭我们就在天井里吃,也方便打扫吃剩的田螺壳。”
陆择吃了两个田螺终于解馋,这才充满干劲地去搬桌椅。
阮惜时又趁着灶里还有火,炒了个小白菜,今晚的菜就算是做好了。
他们俩坐在天井里,借着还没暗下去的天光露天吃饭,清凉的风吹来,刚好吹散吃辣椒的热气,有几分惬意和浪漫。
阮惜时手里拿着个田螺,用牙签把里面的肉挑出来,陆择直接用吸的,往往阮惜时才挑了一个,陆择就已经吃了两个了。
陆择眼看着自己吃了大半盘田螺,阮惜时才吃了几个,实在为他感到着急,于是也拿起牙签挑田螺肉,自己不吃,反而喂到阮惜时嘴边。
阮惜时被突然出现在嘴边的田螺肉吓了一跳,见是陆择喂给他的,他连忙表示道:“我可以自己来的,陆择哥泥吃你的吧。”
陆择强势地把田螺肉放进他嘴里,笑着说:“你吃得这样慢,也好在你没有兄弟姐妹,不然你从小就是饿肚子的那个了。”
阮惜时抿着嘴嚼着田螺肉,冲陆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
田里的稻子越来越黄了,稻穗沉甸甸地垂着,风一吹,稻田就泛起金色的波浪,已经到了收割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