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轻轻被他吓得半死,他还有脸笑。她生气,却不敢再凶他。
她抱着枕头,乖巧的坐在一旁,看他到底要笑道什么时候。
但是殷华侬这个人真的很无聊,他居然能因为一件小事而笑这么久。冉轻轻打了个哈欠,想要躺下继续睡,忽然,殷华侬一把搂住了她。
冉轻轻先是惊了一下,然后才松口气。还好,不是要杀她!殷华侬在她温润的唇上,快速的扫了过,然后大步离开营帐!
冉轻轻摸着自己唇,歪头苦苦思索。他是不是小时候生活太艰苦,脑子受了轻微的伤,至今未恢复?
当她以为他很好相处的时候,他忽然一脸“我要杀了你”的表情。当她被他吓得发抖的时候,他居然只是想要亲她!
亲了也就亲了吧,反正她也没法反抗。可被亲了之后,脸红的人,不应该是她吗?
殷华侬这几天出去,是去单枪匹马的跑出去毁了三处北狼族王庭营帐。
北狼国主不想让他好过,但他也不是个善茬,反正他杀人,就像砍白菜那样简单。殷华侬天生力气大,一把九尺长钺在他手里,仿佛像是有了自己的神识。
殷华侬就是等不及了,他知道雅朵是北狼国主派来的卧底,可他不在乎,他喜欢静静的看她演戏。
他原先是想慢慢收拾北狼国主,可殷离疾刚查出来,那日想要掳走冉轻轻的人,正是北狼国派来的人,殷华侬就忍不住想杀人,快速拉仇恨。
冉轻轻是他的人,北狼国主居然敢动他的人,他现在想杀了北狼国主出这口恶气。但是,北狼国的草原太大了,北狼国主狡兔三窟,他只好先捣毁几处北狼王庭的营帐,给他们一个教训。
第22章 莫名的心跳
殷华侬连续出去捣毁了几处北狼王庭营帐,心里的焦躁感才略微减轻,他终于又恢复了之前的作息。
他起床后,先去看望得了疫症的奴隶们,然后再向夏侯厝和常珩询问士兵操练的进展,再找殷离疾问了一下北狼族那几个奸细的动静,这才亲自端着热水回到自己营帐。
他今天心情好,亲自给冉轻轻洗脸,冉轻轻先是不肯,她又不是没手,为什么要他帮忙洗?
他的理由很充分:“万一你没轻没重,把脸上的疙瘩给弄出血了怎么办?”
冉轻轻这才想起来,自己脸上还长着红疙瘩。她、她早上还对着殷华侬搔首弄姿来着,当时的她,也是顶着一脸红疙瘩?冉轻轻想想那个画面,就觉得不太好看,顿时没脸见人。
殷华侬以为冉轻轻又会趁机胡闹,没想到她竟然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不反驳,也不反抗。
“昨晚没吃什么东西,现在是不是饿了?”殷华侬难得温柔。
冉轻轻摇头,“心情不好,不想吃。”
殷华侬好不容易减轻的焦躁情绪,又腾的一下冒了出来,他宁可再出去杀几百个北狼士兵,也不愿意在这里哄女人。
但是见她这样垂头丧气的样子,又没办法狠下心不管,“为什么心情不好?”
冉轻轻抬头看他,不像是诉苦的样子,“我知道你不让我出去,都是为我好。是我自己的原因,我太贪玩,又喜欢胡闹,片刻都不能让人省心。你别管我了,就让我呆着吧。也许再过一会儿,我就有胃口了!”
殷华侬叹气:“行,祖宗!只要你肯乖乖用膳,我立刻放你出去玩。”
冉轻轻装深沉,装不过一盏茶时间,立刻就现出原形。她乐得蹦了起来,张开双手,抱住他,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我最喜欢你了!”
殷华侬摇了摇头,有心逗她,“那你父君呢?”
冉轻轻迟疑了一下,“除父君外,我最喜欢的人就是王上了!”
殷华侬装作失望的转身,“那你今天还是继续在帐篷里呆着吧。”
冉轻轻立刻跳下来,从背后搂住他的腰,“我错了,你不要生气嘛。你和父君,我都一样喜欢。”
殷华侬嘴角微微往上翘,声音却很冷,“放手!”
“我不放,我放开你就走了,到时候我又要一个人在这里闷一整天!”
“你这样贴在我身上,我怎么去给你拿吃的?”
“哦!”冉轻轻这才放手!
用过早膳,殷华侬穿着一身常服,来到练武场,他身后还跟着个带着面纱的冉轻轻。
殷离疾、夏侯厝、常珩、魏延、鞝夷都穿着一身铠甲,领着各自的下属站成五列,向殷华侬行跪拜大礼。
“天佑大齐,永世昌盛,吾王万年!”
殷华侬虚抬手,示意大家起身。
鞝夷抬头后,看着殷华侬,失神了片刻。他这是第一次看见殷华侬没长胡子的模样,显然也被吓了一跳。原来,名震九国的齐王竟然这般年轻。
殷华侬视线扫过来时,鞝夷立刻低头,将飘远的心思收了回来。即便齐王长着一张年轻俊秀的脸,他也依旧是哪个叱咤风云,令各国诸侯闻风丧胆的枭雄。他心中仍然对殷华侬存着敬畏,和仰慕。
殷华侬最开始是奴隶,然后才是军人,他的王位是靠着赫赫战功夺来的。于是,他对士兵的要求非常严格。
平时忙碌的时候,他会将士兵交给心腹手下操练,但只要他有时间,都会亲自盯着士兵们操练。
这会儿,他将场上的士兵分成了五列,五列士兵两两博弈,每列士兵中最后胜出的二十人,都有机会跟殷华侬亲自对练。
与齐王对练,这是每个士兵日夜期盼、梦寐以求的荣耀!哪怕在齐王手下败得十分惨烈也不要紧。因为与齐王对练这个事,说出去就是一笔令人羡慕的谈资!
殷华侬盯着士兵们操练,冉轻轻就抱着她的那只小奶狗,坐在一旁晒太阳,打瞌睡。她对看士兵们操练一点也没有兴趣,只是好几天没晒太阳,觉得自己都快发霉了,才闹着要出来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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