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只有公子您自己知道,我们从没有人听说过迷环诅咒会是您说的那样简单就可以解除的东西。”不卑不亢,弑奴没有说的太过直白,可话中皆是偏向之意。
“呵呵,果然,你们都不可能相信我的,可是你们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想想,我身为千年不死之魂,若真心不想救你们王后,既然知道了你们要找我我又为何不走,还是说你们都认为我跑不出这儿?再说你们觉得我说的那个谎言,若那这的是谎言我又为何要编出来,难道仅仅是为了让你们多费几年无用功?你们四百多年都等过来了,难道我就确定你们等不了那最后几年?说到底,若是为了争风吃醋这实在可笑,过几年后她若苏醒,不知道你家的殿下会用怎样的表情来面对我,恍若依旧沉睡,他又会怎样恨毒了我,明明百害而无一利的东西你们竟然没有一个人想得通,这天庭之人着实迂腐,呵弑奴,那迷环的真相就在你们王后被燃烧过后的丝绢之中,若有一天我不能等的下去,请你将这句话再次提醒一下冥炎珏,谢谢!”
如闲话家常的说完,还不等弑奴回话,南宫旬便悠悠的走回了房间,其实,他只不过是想要一个可以倾诉的人罢了。
然而,带着南宫旬所说的话,弑奴却是认真的想了起来,对方每说的一句话都很正确,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区区几年也确实不算什么,如果那真的是骗人的那南宫旬也太白痴了。
听到了这些,弑奴却没有将这些告诉冥炎珏,因为他知道无论现在别人说什么都不及几年后看看到底谁说的有错。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不论是人间还是天界皆发生了各种变化,就是那璀璨光华的琉璃房中也变化的让人无法不难受。
时隔一年,冥炎珏再次走进了南宫旬所在的房中,在这一年中,他每日都派人来询问对方的想法,希望对方可以想通答应,可每次收到的回复都是默默无言的拒绝。
之所以这么久都没有亲自来过,则是因为他怕,怕看到南宫旬现在的样子后会不忍,不忍到即使放弃那女子也要让他微笑。
进门,冥炎珏便看到一个如尊石像的南宫旬正坐在凳上,手只是随意的轻放桌角,眼中看不到一丝情绪与感情。
果然,当看到如冰雕一样的男子后冥炎珏的鼻尖忍不住酸涩,每当弑奴告诉他南宫旬每日的状态时,他听到的就是他现在看到的这幅景象。
“旬。”喉头微微干涩,冥炎珏眸间闪着无奈与难过。
有多久没有听到过除弑奴意外人的声音了?有多久没有见到那令他心死沉沦的人了?当冥炎珏的话出那刻,南宫旬冰冷的眼角竟缓缓滴下了泪。
看到他的泪,冥炎珏的心都像被揪起来那样难受,快步走到对方面前,他抱住了他。
“旬,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带着懊恼与明知故问,冥炎珏痛恨着自己的不洒脱,两个同样重要的人,他凭什么就不能选择?
微微张唇,南宫旬本想说话,可张开后他却又立刻闭上,事到如今,他还能说些什么?
“旬,你不要这样,求你说说话好不好?我知道错了,我也不要你去救她了,如果早知道你会这么倔我是怎么也不会关你这么久的。”
一切都是发生过后才惭悔,听着冥炎珏的话,南宫旬却置若罔闻,他现在,好像对对方所说的一切都毫无感觉。
“你,现在可愿信我?”浅浅出声,南宫旬的音在这诺大的房间响起。
终于等到对方说话,可还没来得高兴却听到了这个问题时冥炎珏面部露着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