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头冷汗淋漓,点头称事,高胜带着他的手在自己胯前轻碰了一下,就甩开他的手,臭着脸说道:“可检查清楚了。”
捕头根本还没碰到实处,自然不敢出口,不过短暂的相触,让他知道高胜胯前是平的,也好交差。
高胜掏出方帕擦了擦手,把那银子甩到他怀里,警告说道:“出去清楚你说的话。”
捕头赶紧把银子收好,唯唯诺诺地点头道。
领头带着捕头们鱼贯撤出了屋子,高胜盯着他们远去背影,眼神阴鹜极了。
李丞相……又是李君烨,那个让啊欢心心念念的人。
高胜想到啊欢来看望他,嘴里又提到了先生,无意中过问得知这个先生竟然是李君烨。
他端在手里的茶杯,咵嚓一声,竟然生生被捏碎,温热的茶水顺着骨节分明的手指流淌了一地。
温热的水顺着白皙的脚趾,第七次在地上漫延开来,影月低着头,匆匆替他围上浴巾,仍然不敢直视他胶着在自己脸上的视线。
韩卿享受着影月的服务,自七日前,暧昧地说了主妻位置底下都空着,就再也不提了。
可是,这句话就跟种子似得在影月的心里生根发芽,她生的一副秀丽容貌,为什么要屈于人下当宫女,假如韩公子,真的把她收做侧室……
这个假如,每个晚上都在她的脑子里打转,再也驱赶不出去。
韩卿在影月地伺候下,穿上一镶嵌着绿边的黑衣。
他端起绿茶缓步走到窗边,抬头盯着屋檐下衔泥筑巢的燕子久久不离眼,幽幽地叹息道:“若有飞燕托信问声家妻安康该多好。”
月影痴痴地看着那悲伤的侧影,只想上前拂去那微蹙眉头的忧伤,日日在蒲团底下,求菩萨保他岁月静好。
可是,她是牧云的宫女,他是北寒的驸马,又怎么能在一起……
“如今,天下六分,战火不断,百姓流离失所,若天下早些统一,便能天下太平,人人安居乐业了。”韩卿望着那筑巢地飞燕,感慨万千道。
月影想起自己的父亲,就是因为参军战死沙场,因为生活所迫,沦落到进宫当侍女。若是,天下太平,她何必家人分离,进宫当侍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