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女人,哭什么,我没做过那些事情,谁也不能诬赖我。”韩卿见北寒婧竟然为自己哭了,虚弱地抬手,擦去她面颊上的眼泪。
“你去找樊墨涯,就说我想跟他谈谈两人间的事情。”韩卿已在强弩之末,想来想去,只要有那些伪证存在,无论他怎么说,没人相信他。
推翻假证地关键眼,就在于樊墨涯,只要他肯帮助自己瞒天过海。
北寒婧的动作很迅速,是夜去圣子府邸,按韩卿的原话通报,遭到无情的闭门羹。
两人面面相觑,俱是不解。
等到问时,圣子府的下人阴阳怪气地嘲讽,韩卿之前带刀大闹圣子府,昨日圣子被韩卿独约出府遭受袭击重伤而归的事情,明里暗里说她们,现在还有脸来求人。
小匈偷偷说道:“驸马肯定之前太嚣张得罪圣子,他现在不肯搭救了。”
“这该如何是好?”北寒婧想到韩卿平时,焰火嚣张,看不惯他行为处事的人很多,偏偏他又气量狭小,一言不合就直接打人。
有时得罪权贵了,经常她上门给人赔罪,才勉强能制衡。
正当不知如何是好时,圣子属下的授意说道:“若是公主拿出十足的诚意,三跪九叩到圣子面前,或许事情有转机。”
小匈看见北寒婧撩开袍子,真的打算下跪,立刻急了,拉住她说道:“你贵为公主,立下赫赫战功,现在即将临盆,怎么下跪呢?”
北寒婧坚毅的面上,扬起一丝无奈地笑容:“小匈,韩卿是我的全部,若他死了,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这些虚礼,比不上他的一根发丝。”
她不顾小匈的阻拦,亲自屈膝跪在冰冷的地板上,三跪九叩到樊墨涯门前,又磕了九十九个头,那扇紧避的门,才肯缓缓而开。
北寒婧在小匈的扶持下,带着磕红的额头,缓缓地踏进樊墨涯温暖黑暗的卧寝,看见他就着一盏灯烛,安静打坐在床上,恭敬地说了来意。
樊墨涯缓缓地睁开长睫,看着跪在床前的北寒婧,眼里闪过嫉讽,装作丝毫不知情地样子,平和地说道:“婧公主来我府邸,有何事情?”
“恳请巫相大人,助家夫平冤洗雪。”北寒婧又在丫鬟的搀扶下,恭敬地跪下请求说道。
樊墨涯待在床上,丝毫没有去扶人的意愿。
他微笑着拒绝说道:“驸马爷一事,墨涯不知真相如何,无法参与,相信刑部会给出一个真相。”
“你若是不救家夫,恐怕就没人能救他了,他现在只剩下半条命,迟些恐怕就死在重刑严罚的逼供下。”北寒婧见他不肯相救,立刻急了,冒昧跑上前抓着他的手,哭着请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