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寒婧暗暗地叹息了一口气,韩卿因为疯病,不敢和女人同床已经快两个多月,平时和她与红袖分居,也不知道他每晚发生什么事情。
她知道,韩卿有好几次欲望上来,也不敢找红袖,生怕又伤害她。
后来,他去妓院找了一次女人,第二日妓院的人追债上门,说韩卿把他们青楼里的妓女杀了,他这才相信自己真的疯了。
这事情,北寒婧花大价钱把消息压了下去,韩卿从此以后就再也不敢出去找其他女人发泄欲望,生怕自己的怪病疯症被别人知晓。
韩卿平时每次在驸马府邸,不是教耶合华练武,就是去找慕容白,常常在偏屋一呆就是一整天,有时甚至还在慕容白那里过夜,北寒婧知道韩卿是在躲避她们。
不管,小兰说的事情,是真是假,她身为韩卿的妻子,也有义务去了解,自己的夫君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夜,月光冰凉,北寒婧守卫在阴影处许久,在冰冷与困倦之中,听见马蹄“哒哒”地出府之声,立刻清醒过来。
北寒婧握紧手里的长刀,脚下使用轻功不远不近地跟踪着韩卿,远远看见韩卿把马匹停在圣子府邸前。
圣子府乌黑的大门,在“吱呀”一声中,缓缓地打开,里面出来一个奴仆驾轻就熟地把韩卿的马牵走,韩卿的身影缓缓消失关上的大门里。
北寒婧走到圣子大门前,刚想敲门进去,忽的小兰白天说的话,响在她耳边:
每天天亮之前,巫相大人亲自送驸马爷出门,行为多暧昧。而且,我发现驸马爷的脖颈,会时不时出现几个吻痕。
北寒婧收起落在门前的手指,这才发现,自己对小兰的话,竟然信了三分,开始怀疑起巫相大人。
信任有时候真的很脆弱,一颗小小的种子,会长成参天的大树。
北寒婧觉得自己心里很罪恶,竟然开始怀疑起神圣伟大的黑莲圣子。可是,那颗怀疑地种子,已经逼迫着她寻找事情的真相。
北寒婧绕到,圣子府的偏墙,脚下轻蹬墙角,很快潜入圣子府邸,凭借着黯淡的月光,她借着记忆里的位置,寻到了樊墨涯的卧寝。
北寒婧紧吸一口气,悄悄地揭开瓦片,俯身向下面望去,立刻面色大惊失血,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景象。
她简直不敢相信,如狼般嗜血韩卿,会臣服在其他男人身下,像个女人一般取悦他人。
北寒婧觉得自己有些眩晕,觉得眼前看见的世界都是假象,可是屋子底下的韩卿的娇媚吟声,又把她拔回现实。
她从来不敢相信,韩卿有朝一日会喜欢上男人,她跟圣洁伟大的圣子,有何资格相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