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卿看看天色已近午时,心里估摸着慕容白应该收到消息,一路走回了医馆处。
他今个出来,主要是为了寻红袖,其次是为了收集消息,没想到还碰了一个身份不明的公子哥。
医馆那,还躺着高烧昏迷不醒的苦命娃子,也不晓得病情好转没?
韩卿踏进医馆就发现,一灰衣身影独自蹲坐药炉前,意兴阑珊地熬药,故意踮起脚尖偷偷摸摸靠近。
“可还知道回来。”慕容白头也没回的说道,语气中带着一股熄火地怨气。
“公子月下忙着约会佳人,怎在这做起熬药童子了?”韩卿倾腰揭开盖子,看了看药的成色,瞥眼打趣着问道。
慕容白没有说话,韩卿去床前查探到耶合华虽然高烧不止,但气息比昨晚强劲不少,一颗心终于落地。
昨夜事情多起,原门外偷听的人,除了赵衷燕还有姜诗和啊楚。
她们因为怀疑慕容白一行是逃犯,所以扒门缝偷听他们谈话,不小心弄出动静后,便迅速的四散逃跑。
慕容白开门时,正巧看见赵衷燕在逃,便追她去了。
侍女啊楚和姜小姐,分散躲在柱子后,韩卿心细知道偷听之人不只有一人,便举着短刀出来查找。
姜诗因为运动剧烈,加之害怕韩卿走近发现,不甚犯了心病。没想到,韩卿人挺好的,反而喂药救了姜小姐。
因为姜小姐吃了药后,还是昏迷不醒,韩卿等了许久慕容白,最后见耶合华高烧越来越厉害。
为了以防万一,韩卿便叫上侍女,带上姜诗和耶合华,一起下山看大夫了。
韩卿留下来照顾人,派侍女啊楚先回来,通知他们。现在姜诗不在医馆,定然是被人接走了。
韩卿再把视线投在慕容白身上,想起这家伙追道姑许久不回来,时间都够生个孩子,害他好一顿等和担忧。
于是,学作戏子故做抽泣,独自上演一出独角戏道:
“唉,可怜昨夜花娘独守空闺,观内意外迭起,忙的两脚不能着地,那那那,负心郎君却与美道姑偷偷摸摸谈情,花娘当真是可怜没人爱。”
韩卿绕着慕容白,转着圈子,最后一定相,用兰花指着慕容白的脸,连说了好几个那,抓起袖子擦假泪,用幽怨至极的语调哭诉道,还不忘投去怨妇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