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白暗自沉思,抬头见到他灌酒,赶紧拉住他的手,阻止道:“别喝太多。”
韩卿酒兴正浓,放下手里的酒坛,不解地瞧向他道:“怎的?”
“这沉花酒除却年份久远,虽然味淡却是最烈的酒,我怕你还未开始玩就醉倒门口。”慕容白想起颜子矜那家伙,当初灌完这坛小酒,立刻两脚翻地的囧事,笑着说道。
“呵呵,不过区区一小坛酒而已,我虽不是千杯不醉,但酒量确实十分不错,我保证我喝完脚不不会晃。”韩卿不等慕容白多说,竟然一口气全部喝完了。
慕容白无奈地摇了摇头。
“好了,谢谢!”韩卿把空了的酒坛,放回到金托盘,笑眯眯地道谢。护花使者们,递过一支怒放的紫牡丹。
韩卿拉着慕容白,两人头上风骚地顶着一大朵花,开始逛粉红窟笼。护花使者们贴耳嘀咕了几句,一人退散而下。
画舫里头珠帘玉翠,金银的装饰遍布,粉色薄纱,把画舫点缀的很是俗气亮眼。一股胭脂香粉的味道,扑面而来,立刻熏晕了韩卿的脑袋,他不适的转脸避了避。
欢声浪语犹如魔爪扑面袭来,嬉笑着穿透人胸膛,隔着肋骨不断的伸手掐着、捏着、舔舐着那颗鲜活跳动的血红心魄。
五彩斑斓的花朵,风骚地别在流客耳畔,他们像是只种猪,裹着华丽的锦衣,风骚的招摇着他们的名望与金钱。
众人的目光随着他们脚步走动,不断的凝聚在韩卿头上的紫牡丹。
因为他破了最难的题目,花魁会亲自请人上阁,韩卿小声地问道:“我如果摘了这花,有没有关系?”
“你若没有花,客人会误会你是画舫里的伶人,容易惹出事端。”慕容白微笑的看着,搂抱着美女的各色客人说道。
“哎,我还真被你拐上贼船了。”韩卿望着色域的国境,横飞的罪恶欲望,寻花问柳的兴奋开始降落,耷拉下细眉说道。
“一楼是乱了些,他们大多靠钱财进来,二楼会好些。”慕容白拉着他上了二楼,二楼的楼梯口也守着六位护花使者,他们看见两位恩客头上的花,目不斜视地让他们上去了。
韩卿听见身后有人,推开低级的妓女,在女人的呜咽声中。指着他们背影,向护花使者吵闹着,他那么有钱,为什么不能上去。
而后,传来了打架声,叮叮当当地响了好一会儿,最后又安静了。
韩卿薄唇忍不住轻嘲。
当人的贪心构建在钱财基础上时,索取是更加永远无止境,企图爬上楼梯,追逐地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