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慕容白见他突然停下,韩卿眨眨眼,摇头说了声“没事”,又继续向前。
慕容白转过头,看见客栈的楼台之上,白衣人沉坐琴前,如伊水之方青年,喃喃地诉爱。
这首琴曲似乎是《关雎》,是用来求偶……
慕容白突然敏感地摸到他们之间那层缥缈的暧昧薄纱,心里开始有些不是滋味起来。
幽幽琴音仿佛触手,悄然解开记忆匣子的密码,埋藏的记忆,一桩一桩的被触手搅醒,不断的在韩卿眼前闪现。
那年他才15岁,才刚来精成为男子汉,身材还很单薄。叶远山17岁已经是个身高体长,满嘴荤话的老流氓。
他们已经认识快三年,风青与牧云已经开战三年了。
叶远山很聪明,常常能揣摩透他的心思和想法,俩人做事情默契地不需商量。如果叶远山选择满足,相信现在,两人还是很好的兄弟,以及知己朋友。
可是,叶远山犯了一个朋友间不能犯的禁忌,亲自选择背弃了友情。
韩卿记得他们犯错的那个夏夜,天气很闷热,风青与牧云对抗赢得小小胜利,驻扎在郊外,军队把附近酒肆里的酒全部承包,那夜所有的人都在把酒言欢,热闹非凡。
他避开人群独自赏月,叶远山提着四坛烈酒找到了他。
他们坐在同一块石头上,对月喝空烈酒,畅谈天地。
在酒意地作用下,两人翻滚在草丛里,衣裳尽褪,发热地尽情抚摸亲吻对方,到现在还能感受到对方鼻息间炙热的喘息。
韩卿觉得如果没有那道雷,劈醒他,自己可能早就在情海里沦陷了。其实,韩卿对男人之间的情事,并不是很厌恶,再加上对方也是个美男,又是好朋友,发生点什么也可以允许。
韩卿也说不清自己什么心态,他并不喜欢男人,但是很迷恋和关系亲密的男性,有互相亲昵的那种舒服感觉。
可能,跟义父韩泽的诱导有关系吧。
小时候,韩泽总喜欢亲密的搂抱着他,对他亲亲摸摸,与义父肢体相接触的愉悦感觉就像泡在温泉里,令人安心踏实和温暖舒服。
韩卿默默地瞥了一眼,身旁长得玉树兰芝的朋友,猛然发现,叶远山和慕容白其实都有点他义父的影子,给人刚与柔并济,睿智儒雅的感觉。
他们身材都是欣长,皮肤都相较白皙,长相比较偏江南男子的柔和清秀,又带着军人的英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