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帮着他!”北寒婧直直地看着韩卿,冷硬地眼睛里含着热泪,一时难以接受,胸口那团积压地闷气,猛烈地爆发,腥甜的热血快速涌上喉咙,喷了韩卿一脸。
那血仿佛熔岩烫的韩卿的心,快被烧伤了。
北寒婧惨烈地笑了,觉得手里的双斧,沉重地让她握不住,哐当一声发出刺耳的声响,在地面不砸出不可恢复的裂纹。
她怕他受欺负,日夜兼程赶回来,没想到他怨恨她打扰了他的好事。
“啊婧!”韩卿惊恐地接住,迎面倒下的北寒婧,着急地摇着她的肩膀。他这才发现,她的眼眶下,布着浓黑的眼圈,满脸倦容憔悴极了。
“啊婧!”韩卿一时心痛地无以复加,顾得不得大计,匆匆穿上衣服,紧张地抱起北寒婧离开了卧房,从始至终都没看过耶律征一眼。
耶律征看着混乱地房间,转头对着门口看热闹的宫女们,厌恶地吼道:“都给我走!”
耶律征心烦意乱地踢了踢凳子,过了很久之后,谋士哈路才慌张地赶上山来,哭着惊报道:“皇子,我被拦在山外,可算是见着你。
大事不好了,北寒瞒着我们让百里溪去攻打木宛,他现在攻打成功,两日后就回到北寒了,我们都被利用了。”
“什么!你怎么不早跟我讲?”耶律征恼怒地踢了哈路一脚,劈头盖脸地臭骂道。
“我半个月前就飞鹰传书跟你讲了。”哈路倒在地上,揉着肚子委屈地诉说。
“我根本没有收到消息。”耶律征平静下来,很快就想到里面的关键,是信息被调换了。
“皇子,我们在山下等了你两天,不见你下来,就带人亲自来找你。我们被挡在山外进不来,又是放风筝,又是放火烧山,使了很多办法都没引起你注意,急死我们了。”
“难怪,韩卿后面态度大转变肯屈身于我,天天让人表演歌舞,派人灌醉我,原来防止我出去,顺便遮掩你们的弄出的动静。
好一招瞒天过海。我们还白白给他们修了三个月的水渠,垦了三个月田,建了三个月屋子。”
耶律征甜美的春秋大梦,终于被残忍的真相,弄得清醒,心里生出被利用地怨愤。
“皇子,防止事情多变,我们还是赶紧要回借兵,调集大军立刻回去。”哈路建议说道,耶律征凝重地点头说道:“今晚我就向北寒陌辞行要回借兵,调集大军明早回去。”
屋逢连夜偏漏雨,耶律征向北寒陌要回借兵后,当夜秘密前去找耶合华辞行,却没想到听见他们一伙人,在背后商量怎么毒死他,把他的兵占为己有。
好一个他是萧景煜第二,好一个他是未醒的雄狮,该痛下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