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墨涯想起往事,极其悲切,眼里多了很多沧桑。
“所以,这就是你杀人取脸的理由。那你又知道为何,我会选择他,而不是你?”韩卿冷淡地质问。
“为何?”
“我本不爱男人,他机缘巧合成为我男妾,我知他迷恋我皮囊。我先前曲意奉承,对他和颜悦色只是让他替啊婧尽心治绝症,提早炼出淫羊丸的解药。
他医术了得,武功天赋也不差,愿曲当我男妾。他因我动了色心,甘愿丧失武功也不后悔,并把师门密功全囊相授给我。
他全心全意爱我,也如爱我般热爱我的家人,几次有大恩于我们。他知我最爱的人不是他,也知我可能一丁点儿也不爱他,但他仍旧默默为我付出,竭尽全力地爱我。
在我丧妻时,至死不渝地陪在我身旁,从没怨言。他从不会问我索取,愿意默默为我奉献。因为他懂我,所以,他赢得啊婧和红袖的心,最后也赢得我的心。
可是你呢?同样迷恋我的皮囊,为我付出东西,回头立刻问我索要,你知我不喜男人,以前百般坑蒙强迫我,虽然后面放弃对我的执着与我和解,可是现受到点滴刺激,转眼忘了之前承诺,白扁技不如人被人你杀了,我不恨你,但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韩卿痛声说道,樊墨涯不言不语,论起无私他的确不如白扁。
“我虽砍了白扁的头,但他可能没死。”樊墨涯说到这,眼里露出一抹奇异的神色。
“什么!”韩卿诧异,白扁被人杀头,怎可能不死。
“我当时砍了他的头,睡觉时把他的头搁木匣里,放在厅堂的高案上,第二天醒来却发现他的头不翼而飞,地上留下了一堆带泥土的陌生脚印,上面的泥土是新鲜的,从那个地方而来。
我特意回了杀人地,发现其他人的尸体都被山中狼狗叼走,但我有种强烈的第六感,可以确定白扁不在其中。因为在我离开后,我的脚印身后无故多出一排脚印,那脚印跟我大堂中的脚印一模一样。
我回去彻查我的房屋前后,发现房屋的周围有很多无序的脚印,全部是同一个。我甚至怀疑,白扁被我砍了头后,他的无头尸身一直跟着我,待我睡觉时偷回了他的头。”
韩卿闻言诡异地看向樊墨涯脖子上的血线,开口说道:“可是为什么?你下巴下自回来后一直有圈用针缝过的痕迹。”
“怎么可能!”樊墨涯仓惶去摸自己的下巴,却发现真的有一道用针缝过的隐藏痕迹,不仔细摸还真的难以发现,一时脑子头疼欲裂,混乱无比。
这头难道不是他的头?
樊墨涯捂着发痛的头,脑子里闪过一些晦涩的影像,黑暗的卧室里,无头的高大尸身,挥刀砍向他,银光乍落,他的头滚落在地。
后来,他是怎么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