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晓得胡忠良是四爷陛下安排的二五仔,姚佳欣对他的态度就和气多了,她好奇地问:“皇后娘娘不是病得不轻吗?居然还能接见嫔妃?”
胡忠良笑了笑,弓着身子道:“皇后娘娘从外头弄来了一个药方,能够让人强行提起精力,很是管用呢。”
听了这话,姚佳欣愕然,皇后这是不要命了?这种药,想也知道肯定有严重的副作用啊!
“这件事,皇上知道吗?”姚佳欣脱口问,话问出口才知道自己问了句废话,四爷陛下岂会不知?!
胡忠良微微含笑:“万岁爷圣明烛照。”
姚佳欣叹了口气,卯时三刻啊!她多久没这么早起床了?皇后真真是脑子有病,为了折腾别人,不惜折腾自己!
“知道了,本宫定会准时前去!”既然皇后要威风不要命,就随她去吧!
“奴才告退。”胡忠良恭恭敬敬跪安了。
话说这胡忠良昔日里可真真一幅对皇后忠心耿耿的模样,没想到居然也是个细作。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澹泊宁静殿,皇后大张旗鼓传懿旨于六宫,太后自然也立刻得知了消息。
太后不由冷哼,“就她那身子骨,折腾来园子,居然还没倒下?”
福嬷嬷上前附耳道:“紫禁城的眼线回禀说,皇后弄到了一幅效用极好的猛药,能把身子强行撑起来。”
听了这话,太后也不免露出讶异的神色,“她疯了不成?”
福嬷嬷笑着道:“皇后再不疯一下,真要被贵妃挤得连站得地方都没有了。”
太后冷哼了一声,“贵妃再得宠,也只是妃子!只要她规规矩矩,皇帝不会废后的!”
只可惜,若想让皇后规规矩矩认命,那可真真比要了她的命都难。
正在这时候,皇后宫里的教引姑姑蕙纕来了。
蕙纕恭恭敬敬进殿磕了三个头,“皇后娘娘说,许久未能向太后请安尽孝,是她的疏失,所以特意命奴才前来向太后磕头赔罪。”
太后心里发出冷哼,皇后真正该赔罪的可不是这点儿!!
但面上,太后倒是还算和蔼:“皇后病着,养好自己的身子,别让哀家操心,才是最要紧的!”
“是!”蕙纕再度恭恭敬敬磕了一个头,“皇后娘娘说了,等身子见好些,一定亲自来给太后磕头请安。”
“知道了。”太后神情淡漠,皇后再这个折腾下去,只怕这身子是不会好了!
蕙纕这才跪安,飞快回到镂月开云向皇后复命。
蕙纕姑姑脸上早已不复澹泊宁静殿中的谦卑恭敬,她不忿地道:“娘娘,太后先前可是特特下旨褒奖贤妃,还赐贤妃母族诰命!如此刻意抬举贤妃,这分明是打您的脸!您何必对太后恭恭敬敬?反正皇上也不是真心孝顺太后的!”
皇后已经脱去了华美的吉服,躺在了内殿的锦衾中,卸了妆的皇后脸色蜡黄,仿佛是被抽空所有的力气,她无力地摆了摆手:“太后毕竟是皇上生母,有贤妃这个大敌,本宫不宜与太后翻脸。”
刚刚回到镂月开云的胡忠良站在一旁冷眼瞧着,这个蕙纕到底是皇后娘娘用了多年心腹,即使犯下大过错,也不过就是训斥几句、罚了些月例而已。
先前兰茝做得太过头了,非要与蕙纕相争,引起蕙纕敌意,结果被蕙纕暗查发现,兰茝得了许多不明来路的银钱……那些银钱还真真就是万岁爷赏赐的,只可惜皇后娘娘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