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姚佳欣整个人都呆懵了,片刻后才回过神来,质嫔……到底没能撑过这一关,死在了小小的过敏症上。
胤禛淡淡吩咐道:“命裕妃前去主持丧仪。”
姚佳欣:肿么感觉裕妃是个干苦力的主儿?敦嫔的小公主殁了,裕妃去操办,质嫔殁了,还是裕妃去操办……
裕妃你是真好使啊。
“嗻!”苏培盛应了声,飞快退下了。
姚佳欣长长吐出一口气,“可怜了七阿哥了。”
胤禛淡淡道:“弘旬还小,再给他择一个温柔细致的养母便是了。”
姚佳欣抬头看了四爷陛下一眼,“质嫔的四透着蹊跷,臣妾觉得还是不要急着给七阿哥另选养母了,万一这养母便是害死她的生母之人……”
胤禛揉了揉眉心,“最近宫里的事儿,一出儿接着一出儿,看样子是要好好查查了。”
送走了四爷陛下,姚佳欣便叫人服侍自己洗漱,又挑了一身素净的衣裳,草草用了早点,便往观澜堂去了。
姚佳欣去得有点晚,人家裕妃已经布置好灵堂了,小小七阿哥正跪在生母灵前,披麻戴孝,呜呜咽咽哭着,那小小的身子颤抖着,看着着实叫人有些不落忍。
姚佳欣暗暗感叹了一声。
裕妃、齐妃、懋妃三人连忙上前屈膝请安,“贵妃娘娘万福。”
姚佳欣扫了一眼齐妃和懋妃,“你们俩来得也挺早啊!”
齐妃道:“臣妾的曲院风荷离着观澜堂近,所以来得比贵妃娘娘早了片刻。”说着,齐妃斜眼睨了懋妃一眼,“倒是懋妃的万方安和离得那么远,竟比本宫到得还早。”
懋妃老脸有些不爽,她冷哼一声道:“宫里出了这么多事儿,哪里还睡得好觉?本宫这几日我都是天不亮便醒了,哪像齐妃妹妹,还能睡到天明!”
这俩蠢妃,一个讽刺对方过于殷勤、别有所图,另一个便讽刺前者是没心没肺的懒猪。
这嘴皮子都挺利索啊!
“好了!质嫔都没了,在她灵前,你们都给安生点吧!”姚佳欣板着脸冷冷训斥。
齐妃、懋妃老脸都有些讪讪然。
懋妃急忙道:“是,都是臣妾太心直口快了。”说着,懋妃看了一眼跪在蒲团上小小一团儿的七阿哥,不禁露出了怜悯的目光,“这七阿哥也太可怜了!养母武氏被幽禁,生母汪氏如今又暴毙,今年也不知是上了什么阴鸷!先是小公主没了,又是质嫔没了……”
说着,懋妃竟落下泪来,眼珠子直勾勾看着七阿哥弘旬。
姚佳欣:嗯,不错,演技见涨啊!
质嫔才死,懋妃便恨不得立刻把七阿哥给抢走,如此红果果不掩饰意图——反而让姚佳欣觉得,质嫔的死应该跟懋妃无关。
齐妃却冷哼了一声,“贵妃娘娘,质嫔素来身子康健,怎么会被一场廯症儿夺去了性命?臣妾瞧着这事儿定有蹊跷!七阿哥年幼丧母,实在可怜,您可一定要彻查此事啊!”说着,齐妃冷冷瞥了懋妃一眼。
齐妃这明显是怀疑懋妃。
谁叫懋妃举动那么招人怀疑呢?
姚佳欣正色道:“此事本宫也正在彻查中,但愿不是谁生了歹心。”
听了这话,懋妃不由一愣,她看看齐妃、又看看贵妃,终于明白自己是被怀疑了!懋妃瞬间面红耳赤,她急忙道:“贵妃娘娘,您是知道的,臣妾是吃斋念佛之人,连蚂蚁都不舍得踩死一只!”
齐妃冷哼:“这世上佛口蛇心之辈可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