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伸手摸了摸花瓣,心里突然一阵翻涌,鼻尖一酸,竟然落下泪来。
她自嘲笑了。
有那么喜欢枳於么。
再回去后,亏江月的情绪已然收拾妥帖,枳於还未离开,亏江月推门进去,正听亏江年同枳於聊着天。
亏江年:“江月和我都喜欢彼岸花,只不过江月喜欢红色,我喜欢淡黄色。”
枳於:“红色是艳了些,我也觉着淡黄色好。”
亏江年笑:“各有各的好,江月性子火,那红色挺衬她的,她跳挑灯舞时,穿的便是白裙红色彼岸花的衣裳,很美。”
枳於伸手勾住江年的下巴:“你这十句,九句都在夸妹妹,但我还是觉着,你是最好的。”
江年听着低头一笑,握住枳於的手:“你真是。”
亏江月偷听了这些,也不留步,招呼不打地直接回了房。
自亏江年介绍了枳於之后,枳於便成了家里的常客,那时聊缺缺已然侵占于山,枳於不肯离开又斗不过聊缺缺,只好屈居于山山脚。
枳於无事,便会来即翼山寻江年。
除了多了个枳於,江年江月的日子还同从前那样过,偶尔的江年在院子里跳舞,江月偷懒,伴奏之事便移给了枳於,二人一跳一奏的,倒也配合得很。
亏江月一直想着法子让自己放下枳於,她试过有枳於在时不回家,也试过强迫自己看姐姐同枳於私语亲密,但不论如何,心里仍旧有枳於的影子。
久久,她只好作罢,想着忘不掉,藏着便好。
藏着心思,这事对她而言,容易多了。
这样安安稳稳又过了几月,忽然有天,枳於趁江年不在洞中,私下寻了江月。
江月喝着口茶,见枳於支支吾吾,好奇问了句:“何事?”
枳於道:“我想同江年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