枳於一顿,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放下想要拉开亏江月的手,她眼眸左右动了动,喉间发出一声:“江年。”
亏江月一顿,笑出来。
枳於的这声江年,像一杯冷水,将她里里外外浇醒,她缓缓地将手放下,无力地趴在地上,她想要离枳於远一些,但身体却支撑不住,靠着她的大腿睡了下去。
亏江月是第二日才醒的,她昨夜喝的不多,醒来时头不那么疼,她努力回想,想着昨夜似乎并没有做不得体之事,才舒了一口气。
没多久,枳於便走了进来,亏江月这才发觉,此时并不在自己的洞里。
“抱歉。”枳於一靠近,亏江月便开口道歉:“昨夜又喝多了。”
枳於淡淡嗯了声,将一盘的一碗汤端了过来,亏江月拿起碗,看到里头是何物,惊地抬头看枳於:“这?”
这是亏江年特制的解酒羹汤。
枳於淡淡嗯一声,大抵是明白亏江月想问什么,接着亏江月拿起勺子喝下一口。
亏江月顿时僵住,她听枳於问:“如何?”
亏江月咬牙,最终还是难以下咽地吐了出来。
她咳咳道:“难吃。”
枳於顿了顿,接着笑出来:“我照着江年的说法做的,江年她也喝过,我以为……”她摇头:“江年真是……”
亏江月将碗放在一旁,坐床上站了起来,对枳於勾勾手:“我来吧,我也会。”
枳於带她去了灶边,亏江月扫了一圈灶台上的东西,开始着手做羹汤,她这么做着,枳於坐在一旁的石头上看,见她前后忙碌,不说话不打扰。
不过两刻钟,亏江月便将姜汤做好,她先是自己尝了一口,觉着满意了,才再盛一份递给枳於。
“呐。”亏江月将勺子放入碗中:“尝尝。”
枳於的目光从亏江月的脸上移开,双手捧住汤,半晌才晓得喝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