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好了,她的茶铃也自然地挂在了脚上,而这铃,旋离又这般熟悉。
“对了。”六殿下忽的打断她:“你既提到此事,我倒有一事问你。”六殿下将嘴边瓜子放下,点了点桌上的书:“我同你说完这故事后,你两月多未来寻我,后来再来寻,你趴在我床边哭了一宿,我问你为何,你也不答,哭完了就走。”
六殿下看着千茶问:“你那时哭什么?”
千茶:“我哭了?”
六殿下:“是啊。”
千茶蹙眉疑惑。
她盯着六殿下许久,思了许久,想了许久,还想着身上那道近几年才化去的伤痕,还有她从未有印象听的书,和趴在六哥床边哭的事。
“六哥。”千茶大胆猜测:“我觉着我两百年前,记忆被夺了。”
六殿下听后一愣:“记忆被夺?为何?”
千茶:“是为何我暂且不知。”
千茶道:“两百年前我病好了后,身上有许多伤,茶铃也系在脚上,而我不记着的事,正正好是那两个多月。”
千茶站了起来,认真思虑一番。
“旋离两百年前在昆仑犯事被罚。”千茶转头蹙眉看着六殿下,似是已然确定自己记忆被夺之事,道:“旋离她两百年前,定认识我。”
“或许。”千茶摸摸自己脚踝处的铃铛,想起旋离带她进品昔境之事:“或许,我两百年前,就是被旋离给夺去记忆的。”
六殿下听着迷迷糊糊,顺了一便千茶同他说的这些,仍旧迷迷糊糊,他愣愣道:“你如何又能肯定了?”
千茶瞥了六殿下一眼,将脚放在了桌上,指着里头的珠子道:“我戴着这铃时,就发现里头的两颗珠子,只有一颗能发出声响,那时没多想,直到江月的品昔珠也被放了进去,才觉着那一直未响的珠子,或许就是别人的品昔珠。”
“六哥。”千茶看着他:“那个别人,估摸着就是我。”
六殿下愣愣:“哦?”
千茶撇嘴,一脸你怎么这么笨的表情,她对六殿下勾勾手,说:“你施个法,将里头最小的那颗取出来,旋离说,品昔珠离了铃铛,碰着主人会显出品昔境来,你拿出来,我碰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