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离:“于山被占时我也觉着奇怪,她这人虽让人厌恶,但权事她一向不沾,以我对她的了解,霸占两山这样的事她是没有兴趣的。”
旋离说着忽的打了个喷嚏,千茶见状,解下身上的斗篷。
旋离稍退些,摆手:“不用,你穿着。”
千茶没回话,只幽幽地看旋离一眼,旋离见状低头跪好,任千茶将斗篷系在她身上,还给她戴上帽子。
“我同她倒没有什么交集,多半都是从你那听的,聊缺缺小家子气脾气差,实则没什么本事。”千茶轻笑了声:“倒是小瞧她了。”
这声小瞧,旋离不明千茶言的是聊缺缺占两山之事,还是言狼鸟之战之事。
旋离低眸,片刻才继续道:“那时我在昆仑山,出山不便,便没有一探究竟,而后几年,妖神两族便开始传,幽都鸟帝暴戾恣睢,无人能敌,我才知晓,她杀了父亲,自己当了鸟帝,还抢了于山。”
千茶冷笑:“偷了我的夺骨术,下手又那样凶残,自然论为恶谈。”
千茶又问:“我想了许久,你可记着某日我授你夺骨之术时,聊缺缺变回真身被我拽下那事?”
旋离点头:“夺骨术便是在那回,被她偷习去的。”
千茶疑惑:“你怎么知道?她同你说的?”说到此,千茶又想起另一件事:“我还有件事不解,我们救了你娘亲之后,你被你父亲重罚,她为何要救你?你被罚,她不应该开心么?”
旋离闻言呵了声,淡淡道:“她那时已练了夺骨术,却练着乱,想救下我让我教导两句。”
千茶失笑:“怪不得。”她问:“你教了?”
旋离摇头:“没有。”
千茶点点头。
二人这番,又沉默了下来。
周围的火不知何时已然灭了,雪又下了进来,千茶不觉着冷,却觉着旋离还冷着。
天寒地冻,在这么个破地儿跪了两日,效果着实好。
千茶着实心软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