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缺缺摸了两下,轻吸一声气后把裙子放下,瘸着腿在屋子里跳了半圈,最后停在一块光滑的石壁上,里头映出她的样貌来。
头发很乱,很脏,但仍能看得出从前是样子,那个学着聊殷殷的发型。
她伸手往头上一拉,拉下一根红绳来,这红绳被扯下,被系起的头发也掉了大半。
聊缺缺歪着脑袋,看着石壁中的自己。
“小月。”
这是她给自己取的名儿,只用了数年,在她幼时,还未一百岁时。
她说她喜欢天上的月亮,能弯能圆,黄黄的很好看,她说她要叫聊小月。
这名儿也跟了她一段时日,只是后来某日,鸟帝来了,他开口才发觉不知该如何称呼这个女儿,便道:“你叫聊缺缺吧。”
她那时摇头,拉着鸟帝的手仰头否定:“爹,我有名字,我叫聊小月。”
鸟帝淡然:“就叫聊缺缺。”
说完顺道让人给她纹上籍谱。
聊缺缺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轻哼一声,又伸手,从发上将另一根红绳也拽了下来。
这下,她的发全散了。
红绳被她丢在地上,似是不够,又用力踩了两脚。
江年回来时,端了食物,身后还跟着个大夫,聊缺缺开籍眼看了看,是个显了籍谱的大夫,虎族之人。
“小月。”江年唤她,招手让她过去。
许是饿了多日,聊缺缺已不太有过饿的知觉,随意吃了几口便让大夫过去,她身上内伤多,外伤少,旧伤好了大半,新伤便是前几日用错了夺骨术而来。
大夫没瞧多久,问了几句后说:“都是需静养的伤,姑娘身子好,恢复的会快些。”
未等聊缺缺开口,江年连忙道:“大夫,给小月看看腿吧,她的腿也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