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听聊缺缺痛诉了整整半日的苦,江年这几日来得更勤了些。
聊缺缺身子不适,也不多闹腾,江年教她种花,教她刺绣,给她看妹妹给的谱子,聊缺缺问题多,江年也不嫌烦,一点一点地教。
二人欢欢乐乐度过二日,聊缺缺对着江年,脸上的笑就没退下过,久了叫人辨不明真假。
时日一晃,江年口中的花会来了。
花会从傍晚开始,这日下午,江年早早便来寻聊缺缺,给她带了件新衣裳,还拿了红绳将她的发重新梳了一番。
待最后一缕头发编完,聊缺缺便起身到那个光滑的石壁前,只瞧了一眼,聊缺缺的眉头顿时蹙了起来,她一把拽下红绳,大怒:“谁让你这么弄的!”
这发型,和她刚见江年时一样,是芹其给她梳的,聊殷殷的发型。
聊殷殷如今都已然不是这般模样了,她还舔着人家不要的。
“亏江年。”聊缺缺转头瞥那边坐着的人:“你也觉着我可怜对不对?”
江年僵坐着看她。
聊缺缺瞪目,唤出了短刀指着江年:“你也觉着我差劲对不对!你也要我学她,你也觉着她好。”
似是被狠狠拉出了许多聊缺缺不愿忆起的往事,聊缺缺大步过去直接将江年按在了墙上,短刀直接对着她的脖子。
“我哪里比不上她!她一个下贱之人的女儿,我哪里比不上她!”她双眸发狠,咬牙怒道:“她都那样了!凭什么大家都对她好!都向着她!我做错了什么!你们为何都这样待我!”
“她凭什么样样都是好的!凭什么你们都喜欢她!她还有长老!她现在什么都会了!为什么!凭什么!”
见江年不说话,聊缺缺又吼了声:“你说啊!”
两人过去掀起了一阵风,风动了烛火,烛光晃晃收小,挣扎片刻,最近终是支撑不住,灭了。
聊缺缺被火光吸引,冷着脸望过去,烛芯冒着细烟,她盯着许久,似是想到了什么,忽的冷笑出声,轻声道了句:“她活该。”
烟不过片刻便消失不见,聊缺缺咬着牙,将目光落回到江年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