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殿下点头:“你生气了双眼成赤,我们不都知晓。”
千茶又问:“碧色呢?你可有见过?”
“碧色,说到碧色。”六殿下这才想起些什么:“上回在北号山,你同旋离在我们身后低语了几句,我转头看你,你那时眼眸便是碧色。”
千茶蹙眉,问六殿下,也问自己:“为何呢?”
六殿下吃着果子,抬眸看千茶的眼睛,也问:“为何呢?”
百思不得解,六殿下又拿了颗果子啃了一口,换了个话问:“你同旋离的婚事,日子定了么?”
千茶摇头:“还没。”
六殿下道:“前几日我听父亲娘亲聊到此事,说旋离虽是幽都之人,但在昆仑山待了千年,还当了上神,到时婚礼的上座,是不是要请西王母。”
千茶疑惑,问:“荷姚婚礼上座何人?”
“便是这事。”六殿下拍扇子道:“按理,婚礼上座是双方父母或是长辈,三嫂同三哥成婚,父亲是有意请西王母上座的,但那时西王母只备了厚礼,又叫个小神传了几句客气话便没了。”
六殿下说着瞧了眼洞口,凑近一些问:“传言西王母高傲,可有此事?”
千茶笑:“她高傲不高傲我不知晓,我只知,但凡是她没看在眼里的人,她一律不多关切。”
六殿下点头。
千茶又道:“不过在昆仑山,能称大神的少说也有上千位,西王母不能各个都关照吧,礼到就行,这便已然很周到了。”
六殿下忽的一笑:“这样看来,那位阿图倒是西王母看在眼里之人,日日瞧着不说,还帮衬许多。”
千茶听闻倒是笑了,六殿下分不清这笑是为何,只觉着瘆人的慌。
“哪儿只是帮衬啊,是放心尖儿疼。”千茶低头重重咬果子:“婚事都给强塞安排了。”
六殿下:“是嘛呵呵呵。”
“若不是两百年前我在昆仑山闹了一场,说不定现在阿图都已经娶了旋离了。”千茶哼了声:“阿图婚礼,她肯定是会上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