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个名字,陆蘅心里陡然一惊,Hugo?她尽力抑制自己心中的慌乱,试探着问了一句:“是哪位Hugo?”
“更年轻的那位。”男人侧过身子站在了陆蘅身后,恭恭敬敬地说,“请吧。”
陆蘅神色未变,心中却陡然放松下来,如果是VincentHugo,那她已经能猜到是为了什么,比年长的那位要好对付得多。
“Hugo先生。”陆蘅被带进一间包厢,里头只有Vincent一个人,他面前摆了杯咖啡,却并没有动。
陆蘅没等他开口,自觉地坐在了她对面,或许是因为心里藏着的事,往日里觉得不过如此的强度,今天却让她格外疲惫,既然接下来还要绞尽脑汁地演一场戏,就没必要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Larry联系过你。”Vincent拿出从Reed那里得到的手机,“你知道他在纽约。”
陆蘅没被他的气势慑住,寸步不让地说:“但我也早就和你说过,就算得到了Larry的消息,也不会告诉你。”
话虽如此,陆蘅看见那个手机的一瞬间,就忍不住在心里破口大骂某个已经死遁去芬兰的家伙,她跟他说过多少回,万事都要注意着点,结果手机里和她的通话记录都忘了删,陆蘅被这种堪称愚蠢的操作气得半死,几乎要开始怀疑Larry是不是故意的。
“所以你找到Larry了?”陆蘅装作一切都不知情的样子,“要不然他手机怎么会在你手里?”
Vincent咽下嘴里的苦涩,沙哑着嗓子说:“找到了,但也没找到。”
“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自杀了,还没找到尸体。”Vincent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之前一直无法相信Larry会选择自杀,但在看到手机的信息之后,他想自己找到了原因。
“你知道他染上HIV了吗?”他抬头看向陆蘅震惊的神色,又抛出了一枚□□。
陆蘅用手虚掩着嘴巴,像是惊讶到失语,只能摇头,许久之后才不敢置信地说:“我,我都不知道。”
“Larry前两天才跟我联系上,说他人在纽约,我问他要不要出来见一面,他还说不用了。”陆蘅慢慢地说着,她确保之前的通话记录Larry都删干净了,只是最后那一条,因为她自己也心慌意乱,一时间竟然忘了,所以现在的时间线陆蘅信手拈来,Vincent也找不到任何可以怀疑的地方。
“现在想想,他当时和我说的那些话确实很奇怪,像是交代后事一样。”陆蘅一边说,一边观察Vincent的表情,尽量完成Larry给她布置的任务。
“反正记得多给他捅点刀子。”Larry规划着自己“死”后的事宜,没忘了一切的始作俑者。
“你心这么狠?”饶是陆蘅,也觉得这种行为过于落井下石了一些。
谁料Larry苦涩地笑了一下:“我也就是说说,可能人家只是把我当个玩物,根本就没放在心上过,几次抢回去也只是因为摆着好看罢了,你那刀子扎不扎得到还是两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