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不想想自己说了什么?!”
Aa听了半天,额头都冒出几条青筋来,这是什么幼儿园对话。
她之前没睡多久就突然惊醒,才发现陆蘅早就不见了,幸好这熊孩子还记得在客厅里留了个纸条,上头是她龙飞凤舞的字迹。
“我和Zac出去玩了!”
这么晚!就算是和Zac出去,她也不放心啊,Aa努力让自己不生气,心里想着或许应该连上次的一起罚。
“我先带她走了。”她上前一步,把还瘫在卡座里的陆蘅架起来,半搂着她往外走,Zac的表情却一点都没轻松下来,反而紧张得要命。
他生怕陆蘅发疯,当场表白,幸好她还算乖巧,安安静静地趴在Aa怀里,被带了回去。
直到进了家门,Aa都没说一句话,她牵着还有些懵懵的陆蘅回了房间,看着她重新洗漱完,然后好好地躺回床上盖上了被子。
“我喝酒了哦。”陆蘅声音柔软,突然说,她好像还能感觉到藏在牙膏的薄荷气味下面的酒香,“好像还喝醉了。”
“是吗?”Aa摸了摸她的额头,“可是醉了的人都不会说自己醉了。”
陆蘅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那我可能还没有醉,你不说我吗?”
“说你什么?”
“大半夜跑出去喝酒,还要害你出去找我。”
“你知道就好。”Aa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不过那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空间,你如果不愿意说,那我就不问了。”
她正要抽身离开,却被陆蘅一把拽住了,被用执拗的眼神看着说:“你可以问的,你问什么我都会回答。”
Aa隐约觉得这个问题后面藏着许多未知,仿佛一整片深海,她下意识想退却,然而在看见陆蘅脸上那种少年的执着后,仿佛被蛊惑一样地就问出了口:“那为什么?”
“因为我对某个人求而不得,内心苦闷。”陆蘅垂下眼睛,不去看她,“外公曾经跟我说,若是有了喜欢的人,学那杜丽娘也无妨,只是不要轻浮,所以我现在念给你听,你要听好”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亦可生……”
陆蘅酒后更加柔软低哑的嗓音回荡在整个空间里,Aa早在她说出“求而不得”时就愣住了,她只是迟钝,并非痴傻,哪怕听不懂陆蘅所念白的是什么,也明白其中真切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