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舞女陆陆续续从辉煌的歌舞厅大门走出。
她们抹着艳丽的胭脂,烫了时兴的卷发,穿着旗袍、舞裙,披一件大衣,浑身香水气。
有几位坐上停在门侧的黄包车,报出地址,车夫便拉着车跑起来。
黑猫伸了个懒腰,循着其中一辆黄包车的方向追去。
夜光下,只见一矫健修长的黑色剪影,在高高低低的屋檐房顶上跑跳。
黄包车行驶至人烟稀少的街道。
“你走的路怎么不对?”姿态婀娜的舞女突然问道。
“呵呵,小姐,我抄的近道。”车夫微微侧头对着舞女一笑,露出两颗黄牙。
“你载我回去,我不走什么近道!”
车夫不听,脚下不停,甚至没有一丝减速的迟疑,嘴里随口应道:“嘿嘿,小姐,有近道也不走,你真是奇怪哩!”
“停下!”舞女不由自主抓紧了包,细细的手指尖因为用力发白。“我不坐你的车了,停下!”
车夫也不理睬,只管埋头跑。
舞女坐直了身子,捏着手提包带子,将另一头朝车夫背上使劲砸去,口中尖声道:“我叫你停下!听到没有!”
不管舞女在车上怎么打砸怒吼,车夫都不做反应,沉默地向前。
舞女又怒又怕,左右张望也没什么好办法,索性直接从黄包车上跳了出去,身体在地上滚了两圈才稳住。
黄包车终于停了下来。
“小姐,你跑什么?”
仅有月光洒下的街道空旷无人,车夫的脚步声在其中回荡。
舞女仓惶撑地后退,挣扎着想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