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哲玉早已将障眼法——也就是身后那数百把利剑,收了起来,按理说他不比这些匪类让人恐惧,为何这小孩不怕土匪,反而有些怕他。
“这孩子?”
他朝那名壮年土匪问道。
莫不是对方的孩子?
壮年土匪有些紧张,咽了咽唾沫,回道:“大侠,这、这是从别的县里拐来的,许是因为……因为我给了他糖吃,小孩子不记事,便对我有些亲近。”
“大侠!这些被掳骗来的女人孩子,我们从来都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过几日再送出去,从没有殴打虐待过!”
“是啊,大侠,还求大侠看在这份上,高抬贵手……”
“我们从没有动过那些女人,求大侠饶命啊!”
其余土匪见状,纷纷开口求饶。
罗哲玉默不作声,静静的看着他们。
清亮透彻的眼眸中仿佛藏着薄冰刀锋,直直插入他们心头。
直到这些土匪们渐渐止了声音,罗哲玉才开口道:“有什么话,你们留着到衙门去说。”
一串被绑着手的土匪,或推板车,或赶牛车,一路下了西椋山。
车上装着他们拦取路人钱财、拐卖人口得来的财物。
那些被掳骗来的女人小孩,有的坐在车上,有的默默跟在后头走。
不愿上车的,多是那些女子,都是想着稍后若是入了县城,坐在土匪的板车上招摇过市……觉得无颜见人。
虽说这群土匪的确如他们所说,没对掳骗来的女子们做什么,可别人却不一定愿意信。
如今被救了,这些女子虽然一一对罗哲玉表达了感激之情,心中却对后路充满忧虑,实在高兴不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