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坐着杜父的轿帘更是始终都没掀起过。
杜湘儿的眼泪顿时便止住了,她抬头望着天,天空布满阴霾,太阳被遮住大半,乌云越积越厚。
快下雨了。
那位夫人的惩罚手段并不高明,比起青楼的调教法子,差出好几倍。
但落在身上时,还是会疼。
杜湘儿想逃,她装得比实际上更加虚弱,终有一日,用在她身上割肉的刀子捅在看守的妇人身上。
她换上妇人的衣服,趁着正午门卫打瞌睡的时候逃出去。
然而逃出去后,并没有迎来新生。
她的身体根底已经坏了,虚弱、浑身布满疤痕,就连脸上也有大片伤疤。身无分文,天地广大,却没有她的藏身之处。
下雨躲进废弃的茅草屋,也会因为相貌骇人,被里面的乞丐赶走。
杜湘儿在街上远远的看见李夫人的儿子,据路人说,对方考上秀才,在小镇中一时风光无两。
他过得可真好。
他怎么可以过得这么好?
死寂的心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扯出胸膛。
恨意咆哮着从心中燃起,吞噬杜湘儿仅剩的理智。
她恨不得将对方的血肉一口口撕下来,嚼碎了咽下去。
当杜湘儿回过神来时,她正扑在对方身上,嘴咬在对方脖子上撕扯,周围许多人在拉她,却始终没能拉开。
“哪里来的疯婆子!”
终于被人一脚踢飞,重重地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