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挽袖盛情相邀,杨公公自然知他有事不便明说,自然客随主便。
“丞相,您这妙笔生花,超凡入圣,奴才倒是怕说不好,只是不知为何这九江日出图,湖水中的涟漪似微风轻拂,荡漾着日出倒影,煞有意境,好画!好画啊!”
杨公公跟着古南风耳濡目染多年,自然精通些鉴赏画作,虽不能与袁尚比,但品鉴亦是无碍。
“杨总管,谬赞!既然杨总管喜欢它,不若,谦和便顺从其美,将幅九江日出图赠与杨总管。”
谦和卷起画作,鞠躬奉上,杨公公有些手足无措,忙推拒道。
“这可如何使得!袁国手一画难求,自是珍贵。丞相若有吩咐,不凡直说。”
杨公公甚是本分,自然推拒不收,他家陛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自己怎么敢收。
“若是公公将此画献与陛下,谦和以为也不无不可。”袁尚亦是通情达理的紧。
近一两年,他忙于政务,甚久未作画,现如今更是一画难求,便是古南风也提了数次未果。
“主子确是对丞相的画视若珍宝,自是收藏了几副,奴才也有幸观摩。”
杨公公亦是心动,倒不是为自己,主子亦会欢喜一场,可不知道袁丞相所为何事?
有些事,便是细碎,对于陛下亦是大事,应由陛下定夺。
“公公不必为难,现与楚国结盟,陛下联姻势在必行,见陛下近日愁容不展,谦和只是想与公公打听一番,当时先王可为几位王子准备懂事宫女?”
袁尚谦谦君子,便是说起如此私密事,也甚是正派,毫无不妥之处,
杨公公松了一口气,原来如此,丞相如此阵仗,误以为欲收买他,让他好生紧张。
“回禀丞相,庆元二十五年,先王均赐了数位宫中的懂事宫女为几位殿下开窍,此事王宫典籍亦有记载。”
“此事本相倒是业已核查,可本相瞧你家主子的模样,不似……好似尚不懂男女之情。”
袁尚斟酌再三措辞,亦不下定论,卷起九江日出图递给杨公公,状似是无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