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也觉得古怪?”袁尚抿唇不语,脸色亦不是很好,这事自他从收到淳风的信开始,便细细研究了一番。
“陛下,若臣未记错,先太子古凌风曾多次与先王提到‘一言兄’,并且对他推崇备至。”
“似乎是他游历齐国时,认识的朋友,那时我们自然以为那‘一言’是齐国人。”
古五忆起当时他还年幼,只是喜欢跟着先生,对这位同父异母的大哥倒没有多少孺慕之情。
“臣倒是记得那年他才十二,正是庆元十七年,与苏锦杰游离诸国的时间是相符的。”袁尚靠近了古五一些,指了指册子上的时间段。
“先生,如此算来,您倒还比古凌风小了一岁,难怪他自幼便不唤你为先生。”
古五倒是清楚古凌风岁数,只是袁尚的私事,不仅对秦国文武百官,在皇家亦是三缄其口。
之前袁尚大婚,送了庚帖进宫,古南风是庆元六年生,如今是二十有六,整整大了秦湘十岁。
“陛下……有句话,臣不知如何开口。”袁尚并未拘礼,气息冷冽的呼在古南风的脸上。
“先生……有话旦说无妨。”古南风感受他的气息,心中一颤,语音便有些抖,连手皆握不住那册子,微微颤了颤。
“虽然先王后对先太子视如己出,但臣曾自以为先太子可能并非先王亲生,臣虽年幼,但已有印象,先王与先王后大婚的第一子是……德尚王古廉风。”
袁尚并未察觉到自己的靠近,让古南风不妥,兀自分析着。
自从那日二人谈过,袁尚亦觉得的自己的反应激烈了,只会让小五更觉孤独,便更是固执,还不如平常视之,等他寻到了心爱的女人,自然释怀。
“先生,此事……从何说起……父王,宫外有人?”古南风不信,印象里父王与母后伉俪情深。
父王后宫中便是侍寝女官亦只有三人,且均是母后彰显王后贤惠,主动替父王纳的,后来若不是父王中媚毒,父王定不会纳了丽太妃,亦不会有小七。
“此事臣倒是不知,不过万凰刃,臣倒是听臣父提过,非是古家血脉不能认主。”
袁尚也是惊讶于此,“当日先王让莫首领手刃古凌风,怕是亦质疑他的血脉。”
“孤……先生,古凌风不除,终是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