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揽着艾晴晴一脸不情愿被路南柯揽着肩膀,强制着推一下走一下。
艾晴晴心神一动,她知道路南柯向来不吝于展示自己的肢体魅力,她男友和他一个部门所以他对她一向客气,天生的暧昧也会收敛。艾晴晴分神回想:路南柯给前台小姐姐看过手相,在葛丽摔跤的时候扶过腰,但是他搂过别的女生的肩膀吗。
路南柯不知道前面的艾晴晴正在思考他的行为是否过界,并得出渣男就是没有距离感的结论。
他催促两人前行的时候,左手推动了艾晴晴,右手却是顺着郝少歌的后腰移动到肩膀,卸了一半的力,感受着紧密贴着的女体的微微颤抖,骚扰着:
“你头发好香,洗头了?”
“路少。”郝少歌好脾气地叫他的名字。
“嗯?”他懒洋洋地答。
“你太重了。”她态度不卑不亢,举止吝啬,只接触他中指的少量皮肤,拂开他挂在她肩膀上的胳膊。
“小气鬼。”他已经习惯在她的脸上看不到少女的羞涩,弯腰在她耳边落下一句抱怨。在快撞到下班回家林散的人群之前,后退两步,走在离她三寸远的地方。
吃饭的地方在一家连锁的火锅店,人均并不便宜。既来之则安之,郝少歌掐着秒表看筷子里的鸭肠在沸腾的麻辣锅底七上八下,她把鸭肠捞进蘸碟,等到温度堪堪入口,急不可耐塞进嘴里。
入口的鸭肠鲜香咸辣,弹牙爽口,平日不苟言笑的她此刻露出幸福的微笑,开始下一轮锅中食物的读秒。
旁边的男同事无意看到她微微仰头,刘海散在两边,嘴唇红红面泛春色的鲜活一幕,见猎心喜。
托葛丽在公司的知名度,他们部门的男生习惯没事去运营部转两圈,但他对她印象不算深刻,印象中她上班时总是安安静静坐在办公桌前,空闲时间也不闲逛八卦,偶尔让人觉得阴沉。
可此刻,看到她口里念着“1234”的乖乖女做派,他几分意动。
“你姓郝,我能叫你好(郝)妹妹。”
郝少歌和销售部的人并不熟,认识的人除了艾晴晴男友就是路南柯,此时路南柯坐在遥远的对角线,闷头吃肉的她,和他基本没有眼神交集。她本来只想做餐桌上默默耕耘的小透明,却不料这个平时没说过话的男同事突然和她搭讪。
“我在家排行老大,基本没被叫过妹妹,我朋友一般叫我少哥(歌)。”她像是完全没有意识到称呼是暧昧的前兆,一本正经地回答。
“那就我叫你郝妹妹,好不好,妹妹?”他无视她的拒绝。
“我觉得不行,我不喜欢你这么叫我。”她不为所动。
男人没想到郝少歌态度那么直接,她捡着落在锅里的鸭肠塞入口中,幸福的笑容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紧紧皱起的眉毛。
向来主动的他被毫不留情地拒绝,心下尴尬:这是什么贞洁烈女,一句调情话就生气。他比不上路南柯的厚脸皮,不敢再搭话。
妈的,鸭肠老了。
郝少歌感觉自己在嚼一块抹布,却顾及场合不敢吐出来,脸上露出苦色,更加阴沉了。
她想再下一点黄喉,又担心身边的男同事再找她聊天,她实在是个交际苦手,面对别人的试探玩笑总是因为过于严肃面对让人误以为生气,其实自己是因为疑心被注视而坐立不安。
郝少歌在吃了两片煮久了的海带后,和艾晴晴说自己要上厕所,走出包厢呼吸新鲜空气。
她在洗手台洗手,旁边的女生对着镜子补口红,她也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嘴唇吃出了火锅色,眼神是饱食后的餍足,她却没有自觉,反倒觉得春意盎然的脸颊太热,接了一捧凉水轻拍。
在快要回到包厢的拐角,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靠在墙壁,扶着胃,给过路人散发着浓厚的不舒服需要安慰的气场。
不少女士经过他身前的时候放缓脚步,他低着头视若无物,却准确地捕捉到她,针对性发出求救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