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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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叽叽歪歪了一天,第二日仍免不了被赶回副帐的命运,但好歹享受了爱的滋润,沈碧落心情还是好了许多的,尤其是听到阿暮被秦子墨迁怒,当成了话本案的“元凶”送回苍远镇时,沈碧落心情更加好了。

谁教她整日秀恩爱的!

当然,这也是基于流觞能下床走动,衣食皆能自主了,阿暮一个女眷再待在营内就有些大大不便了。

她已经候着脸皮待在大营,再来个将军未来家属跟风,影响太大。

秦子墨依然是每日忙于破阵,北荒那头倒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大家伙打打友谊赛,竟打出了革命友谊,打头阵的几个将领开口邀请许宣他们去营地篝火晚会,戚猛与秦子墨一合议,让许宣、永宁两人带着几个身手不错的先去探探风,回来后发现自己真小人了,人家真的就只是请他们去篝火晚会,顺便喝了一肚子酒,吃撑了烤肉。

礼尚往来,永宁也让伙房准备了精致的南襄美食,北荒呼啦一下子来了十几个将领,再加上左右护卫的,后头跟班的,总人数不下于百来人。

沈碧落隔着帘缝望着外面热烈喧嚣的场面,又回头看向镇定自若看公文的秦子墨,竖起了大拇指。

好吧,她承认她狭隘了,两国结仇这么多年,竟然也有这般一笑泯恩仇的时刻,当真儿戏。

真不知两国百姓看到这个场景,心中作何之想。

不过百姓最希望安居乐业,如此太平,该是梦寐以求的。

······

友好归友好,夜里狂欢做兄弟,白日里该打还是打,永宁想了个阴招,既然不能各个击破,那就搞个团灭,先派出千人做掩,又派了两千将士做伏。

兵不厌诈,北荒一边蛮语大骂,一边派兵增员,很快成了打群架,场面相当难看,到了天黑双方才鸣金收兵。

两边自此进入冷战期,也不叫阵,也不走动。

沈碧落看秦子墨淡定自若的模样,猜测北荒郾城那边估计有动静了。

果不其然,两月之期一到,秦子墨早上刚服下最后一丸解药,下午北荒使臣便递了盟书。

两国盟交,联姻协定依然作效,南襄这边还是琴音郡主,北荒那边则由瘸腿康王换成哈德努,以元妃之位作聘,这是相当有诚意的了,就连汾阳长公主也无力再反驳。

要说这北荒元妃位之所以如此招人眼球,除了同等南襄贵妃之位外,还在于瘸腿王爷的无脑加凶残。

也不知哪个更加没脑子的亲信提的谗言,不但让康王退守王宫,还将新王后和一后宫的美人抓起来当人质,哈德努若不出现,便一日杀一人,先杀鸡儆猴的就是个平日里最得宠的美人。

沈碧落后来坐在襄京最大的茶馆里听这一段时,真的怀疑康王瘸的不是腿,而是脑袋。

狗急了也不带这样跳墙的。

且不说那哈德努登基才满一年,其中大半的时间还都在外面奔波,跟后宫那些个美人们也没处出来多少浓情意深,就算是情投意合,恩爱难分,也不可能为了个美人放弃江山,就算他自己许,众将领们死拦也得将他拦下。

另外一点,哈德努初登王位,根基尚不稳,此时宫中王后美人大多数是权贵子女,用来固位的,康王哪是杀的哈德努的心头血,分明是北荒权贵的命,这点由哈德努还没回郾城,康王就被乱刀砍死可以看出,康王之死实在是咎由自取,自己被自己蠢死的。

哈德努的后宫被清洗的相当干净,新王后被人趁乱从背后刺了一剑,堪堪等到哈德努回宫后便撒手人寰,哈德努挤了两滴眼泪,颓废了几日,赚足了权贵们的誓死拥护,这才在国丈的劝谏下,勉强出来处理国事。

沈碧落觉得这一段很有猫腻,但说书人本就依靠邸抄再添油加醋,真实场景谁都没看得见,自然也不好挑刺发问。

北荒原是个多种族的国度,但自往便有个不成文的规定,王后之选必须是土生土长的北荒人,元妃居下,但此时后宫无后,且观哈德努态度,暂时也不打算再封新后,琴音初嫁,便是这北荒后宫绝对女主人,改日再添王室长子,地位稳固无疑。

毕竟,北荒的和盟书上写的是永久停战,友好互市,暂不管这盟约能否实现永久,哈德努有生之年只怕不会变的。

至于后来哈德努如何力排众议,琴音如何成了北荒史上第一位外族王后,那又是另外一段佳话了。

······

北荒大部队早在盟书送过来的前几日就随哈德努杀回郾城,剩下的小部分将领带人与南襄将士狂欢了一夜,天亮了就各奔东西,该干嘛干嘛去了。

南襄这边也在井然有序的退兵,沈碧落此时胎儿已足七月,大腹便便的,虽行动无碍,但若是跟着大部队回京,多半是要生在路上的。

秦子墨私下一合议,由戚猛替他先班师回朝,永宁和唐可儿随大部队一同回去,流觞留下。

苍远镇中本来就有现成的府邸,当年秦子墨的外祖陈老将军镇守苍月关时留下的,后来就给了秦子墨。

白铠先前找的院落住不下这么多人,一大群人于是连夜打包收拾,浩浩荡荡的住进这个空了许久的府邸。

虽是空置了许久,但陈家当时留了老仆,秦子墨又安置了不少将士遗属进来,人是越来越多,后来索性打通了前后院,又将后面的山林子也扩了进去,俨然成了一个大山庄的模式。

秦子墨小心的拥着她往正院去,此时已是春暖花开的时节,一路上都是鸟语花香,看惯了城外的荒凉,此时沈碧落方觉人间才是仙境。

府里人自给自足,一路有花也有菜,沿路望去,两旁都是被分成了大小一致的园圃,分门别类的种了不少蔬菜瓜果,些余女眷穿梭其中种菜摘菜,忙的不亦乐乎,有几个年幼的孩子守在花丛边追风扑蝶,银铃般的笑声随风远扬。

不少人见过秦子墨,又看他搀扶着个大腹便便的女人,猜到她的身份,赶忙奔到花丛边,拉着自家的孩子见礼,片时呼啦啦的跪了一地。

秦子墨抬手,“都起来吧!”

众人得令起身,却都是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以往远远见着王爷都是行色匆匆,可今日观这后面一长串队伍,手上还都拿着包裹,分明是要久住,便有些焦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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