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容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就这样下去了,留在船上的她该怎么办。
背叛来的总是那么简单。
沈柔嘉动了动自己的腿,觉得有些发麻了。
肚子里空无一物,但她不想吃东西。
能感觉到天色有些晚了,沈柔嘉裹紧了自己衣服,身边的人她都不认识,吵闹声在她耳朵里都变成了另一个世界的声音。
那是孤独与绝望的声音。
清容走了以后,沈柔嘉的日子变得简单的多。
她不再去幻想着有朝一日她会得救,会回到那个镶满金玉的富贵乡。
没人给她希望,也没人握着她的手告诉她,我们一定会得救。
她也学会了跟那些人一起抢食物,把发了霉的馒头还有带着馊味的菜叶一起吞近肚子里的时候,沈柔嘉没有丝毫感觉。
船还在一刻不停的走着。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从船上下去,但是她也不是那么期待了。
同样都是猪狗一样的生活,左右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
但她最怕的事情,还是来了。
她独自坐在角落里,有两个男人将她拖了出去,她拼命的挣扎呼喊,但是没有丝毫作用。
旁边的人离她离得远,她们无动于衷,看她的眼神里全是怜悯。
她被带进了一个房间里,才刚刚进来,刘刚便朝她扑了过来,一边扯她的衣服一边急切道:
“操,终于得到机会了,趁大哥现在不在,这女人估计还是个雏儿,我先来,你们排队等着。”
“那刚哥你快点,咱哥几个就在外面等你。”
“行了行知道了。”
“你们不能……我父亲,我父亲是太子太傅,我是圣上钦点太子妃,你们,你们想被诛九族吗……”
沈柔嘉话说的破碎,心里还存着点希望让这些人畏惧她的身份,但是说了归说了,有没有人信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刘刚笑了起来,道:“那正好,贵族女人啊,估计更有感觉。”
“你们走开!你们……”
沈柔嘉凄声尖叫着,满目惊恐,她拼命的拉紧自己的衣服,嗓音已经叫的有些破碎了,但是刘刚还是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刘刚一巴掌打了过去,沈柔嘉被打的脑袋发懵,但还是一刻不停的,死命的挣扎着。
这一刻,她真的觉得自己像是一头畜牲。
没有丝毫尊严可言。
里衣已经被刘刚脱掉,只剩下一个淡青色肚兜,瓷白的皮肤在烛光下仿佛向在发着光一样。
这所有的一切在那些男人眼里都成了致命的诱惑。
刘刚伸手去脱沈柔嘉的裤子。
沈柔嘉满心都是屈辱。
她疯了一样尖叫,朝床边爬着,但每爬一步都会被刘刚给拉回来,最后,她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爬向了床头,看着墙壁然后毫不犹豫的一头撞在了墙上。
一声闷响。
世界变得安静了。
鲜血从头颅流出,意识开始涣散。
她在祈祷,祈祷这一次,就让她这样去死吧。
她是沈家嫡女,即便落魄至此,她依旧是沈家的血脉。
如果不能给沈家荣耀,至少要保证血脉的清白。
如果不能出去,那么她是在为什么而坚持呢。
所有的一切都在颠覆着她的认知,这一路她遇见的好像都是坏人。
她一直恪守利益家规,未曾做过一件出格的事情,始终活在一个四四方方的小方框里,以前在那些管制下,她也曾羡慕过外面的看起来花红柳绿的世界。
如今出去了才知道,那些花花绿绿的东西都是吃人的恶魔。
在船上的日子里,沈柔嘉其实不止一次的想起霍昭。
从她记事起,她的耳边就开始不停的有霍昭的传言了。
“不得了啊,国公府的那个小少爷今日在校场比射箭可是比过了侍卫总统呢。”
“霍昭一把火把似春楼烧了,那儿常有一些见不得人的交易,据说陛下为此事头疼了许久,这霍昭倒好,一把火烧了省事。”
“谁最有资本在这皇城里横?我告诉你可还真不是什么皇子皇孙,是霍昭啊,皇后的亲弟弟,你也知道咱皇后在宫里可是独得恩宠,霍昭天纵奇才,陛下可看重的很,只要不把这皇城捅破天,自有皇后娘娘和陛下给他兜着。”
“但是人家啊,从来不生事,唯着几件任性的课都还是除恶霸,为百姓的好事。”
“霍昭十二岁就随父出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