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夫人心头畅快,道:“以前,我们不得不依附于韩国公府,夫君处处逢迎韩国公、我要处处巴结韩国公夫人,就连珺儿,也得总是要去讨好李琼玉。”
“如今,所有的臣子里面,皇上最看重的,就是咱家老爷了,虽说那韩国公的官职比咱家老爷的高上一些,可是若是论在皇上面前的面子,比起咱家老爷,他韩国公可是差着一截呢。”
“如今,就算是韩国公李善长,也得忌惮咱家老爷三分,我又何必处处再忍让她夫人。”
丫鬟连连应道:“夫人说的是。”
胡夫人又道:“如今,皇上这般看重我们老爷,我们的珺儿,也极有可能嫁给太子成为太子妃,越是这样的时候,我就越是不能够让珺儿输了气势,让旁人以为珺儿是李琼玉的陪衬。”
想到韩国公夫人那吃瘪的样子,胡夫人心里又是一阵舒坦。
胡夫人告辞后,韩国公夫人来到了李琼玉的闺房。
李琼玉正在抚琴。
高山流水,琴技超群。
听到如此高妙的琴声,韩国公夫人心头的气才消了下去一些。
胡夫人也恬不知耻了,胡珺儿那蠢货能弹出这样的曲子吗。
直等到李琼玉一曲弹毕,韩国公夫人才推门而入。
“母亲。”李琼玉起身迎了上来。
“琼玉,母亲过来,是有一事要和你说。”韩国公夫人开口。
“母亲,你说。”李琼玉应道。
韩国公夫人并不似平日里端庄的样子,带着怒气说道:
“琼玉,母亲告诉你,你以后,要少和那个胡珺儿来往,她总是和你在一处,她母亲便也以为她也和你是一样的人了。”
“这些日子,胡珺儿的母亲说话的时候,处处都拿胡珺儿和你相提并论,你是应天府第一才女、第一贵女,她胡珺儿是个什么东西。”
“所以,你以后和那胡珺儿疏远些,免得总是和你在一起她便自抬身份。”
李琼玉笑了笑:“母亲,你也不要动气了,她们说胡珺儿和我一样,就真的一样了吗,她们若是想靠攀附我们来抬高自己,就让她们那样去做好了。”
“左不过,人是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不会因为几句话,就抬高了身份。”
韩国公夫人无奈道:“你这孩子啊,还是看不清楚人心险恶啊,胡珺儿的母亲摆出这幅样子,摆明了就是也有争取太子妃之位的意思啊。”
胡珺儿也想当太子妃,李琼玉愣住了。
她倒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一层。
自常瑾瑜病入膏肓的时候,李琼玉就心生了入主东宫的念头。
她李琼玉是应天府第一才女、第一贵女,是除了公主之外应天府里最尊贵的闺阁少女,她自然会是新的太子妃的不二人选。
唯一能让徐琳琅感到危机感的,是徐琳琅。
至于像徐锦芙、冯城璧和胡珺儿她们几个,李琼玉从来都没有放在眼里。
如今,徐琳琅那里倒是没有什么动作,可是徐锦芙和胡珺儿的心思倒是不少啊。
李琼玉心里暗笑了徐锦芙和胡珺儿的不自量力。
李琼玉和声安抚韩国公夫人:“母亲,你也犯不着为这个动气,像徐锦芙和胡珺儿这样的人,我还从来都没有将她们放在眼里过。”
“眼下,若说是要提防着什么人,那便是要提防着徐琳琅和蓝琪瑶有什么动作。”
韩国公夫人皱了皱眉头。
徐琳琅纵然才貌双绝,可是自小在乡下长大,那是一开始就矮了李琼玉一截的。
蓝琪瑶虽然也很是出众,但是蓝琪瑶的父亲蓝玉的官职却不高,就更是比不上李琼玉了。
韩国公夫人性子高傲,从来都没有将徐琳琅和蓝琪瑶放入眼中过。
可是李琼玉确是深深知道徐琳琅和蓝琪瑶的厉害,蓝琪瑶和徐琳琅出现之后,李琼玉屡屡尝到了一种叫做挫败感的感觉。
尽管宫中没有流露出一丝关于要选太子妃的风声,但是各家都已经开始重视起来了。
太子妃常瑾瑜殁了,就在这一半年之内,重新选太子妃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眼下,有意角逐太子妃名位的人家,姑娘行事也比往日里更加严谨,家里的老爷当差的时候更是小心谨慎,生怕出了什么乱子,影响了自己姑娘的将来。
各家纷纷都巴结起了宫中常在御前走动的公公宫女,企图能够及时得到些有用的消息。
皇上皇后对太子妃的人选之事少有开口,知道情况的人也就少之又少。只有少数两三个宫女知道。
御前的人嘴巴紧,若是用银钱打动她们,想要从她们嘴里问出点儿话,真是和登天一样难。
不过好在李善长前些年曾帮助了一个处在困境的小宫女,也算是结了一个善缘。后来那小宫女大难不死,后来竟然有幸能够在皇后娘娘身旁伺候。
韩国公府从来也没有以恩人的身份让那小宫女做过什么,不过这一次的事情,非比寻常,李善长到底还是找到了这个小宫女头上。
小宫女犹豫再三,终于打定主意要报一次恩,毕竟以前李善长也从来未要求她做过什么事情,她不能驳斥恩人唯一的要求。
小宫女隐晦的告诉了李善长皇上和皇后娘娘都属意徐琳琅为太子妃。
李琼玉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震惊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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