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就下台来。
兰陵画画疑惑道,“哎。花隐,你去那?”
花隐穿过人群,头也不回地走了。
钟莺哈哈大笑,“哈哈哈!没缘分的胖姐夫!你的伙伴走啦!”
兰陵画画急道,“喂。李安通,你快去帮我看看吧。琴引,你也去。”
李安通和琴引忙出去看情况,舱外和舱内两个天地,里面人声鼎沸,外面却只有猎猎作响的江风。
“表哥,你干嘛呀。”
花隐道,“吾不想比了!”
“为什么啊?你武功那么好。你不帮兰陵,他就输定了。”
“吾说不比,就不比了。”
琴引气闷地对李安通道,“我表哥就是这个性子,反反复复,让人讨厌。你不比,我比。”说着转身进船舱去了。
花隐举起刀,望向流逝的江水,月色照着大刀发出银色的光芒,他自语道,
“一流的刀者,最佳的武士,永远是寂寞的。”
当年的西卫大会,他也是这样落荒而逃,甚至没有机会和顾泽一绝生死。
“手中无刀,心中有佛。是身如焰,从渴爱生。”他叹了一口气,
“这么多年了,吾终究还是无法见佛。”
船经过一片沙岸,岸有花林,漫天飞花飘过,落满江面,花隐喃喃自语,
“花落尘土,吾坠红尘。”
李安通听着听着,突然动手掀起他厚重的刘海,露出花隐另外一只眼睛。
“咦?”花隐犹自品禅之际,被她这样来了一下。“你作甚?”
李安通道,“唔。刚才你说的那些,我都没听懂……”
“吾问你,你掀吾刘海干什么。”花隐忙恢复自己的造型。一个优秀的武者,应该是特别的。
“额。你不愿意比武,难道不是因为钟莺说你是半只眼吗?”她仔细地看他的眼,“眼睛没事啊。”
“啊!”花隐气得吐血,“这是吾的造型。吾行走江湖的造型!你怎么可以!”
李安通道,“不是你说,万法皆空。你为什么还要介意自己有没有造型,还是在你的心中,第一武者只是你想象中的,而不是实打实的?”
“自然不是。”花隐闷闷地说,“这个发型是琴引帮吾塑的。根据的,就是那本《历代剑客图鉴》,哼……你看过才知道,里面凡是第一流的武士,都有自己的标志,不是天赋异禀,就是身世奇特,或者有传奇经历。就拿顾泽来说,他名声大噪,就是因为他曾弑母。”
“是这样啊。”李安通听着里面紧张的打斗声,“我们快进去看看吧。”她探手入怀,摸出一方手帕,“你若是怕被人说,可以用这帕子蒙上脸”
花隐伸手接过,“你先进去。吾稍后就来。”
李安通点头进去了。进入一看,四人已打得难舍难分,琴引身子弱,被钟莺连连打退,而兰陵画画以一博二,渐露下风,此时,只见钟紫一招雷霆之势,便将兰陵画画打出圈外,口吐鲜血。
“没缘分的姐夫,你输啦。”钟莺嘲笑道。
兰陵画画一被打退,现场就起了群嘲声,“男人的耻辱啊。”
“就是就是!丢人现脸。”
兰陵画画一声不吭地从地上爬起,默默地退出了舱外。
李安通一时难愤,慨然就要出战。这时,花隐走了进来,来到李安通身边,她呆愣了几秒,居然没认出来。
厚重的刘海下,是一张清秀俊逸的脸,几乎是大变样,可见这世俗偏见影响人多深。
琴引也看得呆住了,“表哥!你终于开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