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颜水心想着,怎么叫也不是我的名字啊。可惜,颜水心这名字,应当在牢里死了被划去了。真要告诉他,只会带来危险。
李有柱关上院门,把东西拎去厨房。虽然不知道月娘拎进房间的包袱里装了什么,肯定是她自己的东西。
颜水心进了厢房之后,已从后窗潜进房的萧夜衡一把将她拥住,炽热的吻落在她颈项间,一路向下……
“夫君……”她推拒,“我出了一身汗,都没洗澡。”
“心儿的汗都是甜的。”他的吻继续在她洁白的肌肤洗礼。
“……”颜水心无奈任他亲。
一阵脚步声响起,李有柱叩响房门,“月娘,你睡了吗?”
隔着一扇门,萧夜衡吻住颜水心的嘴,她想回话,嘴被堵着,出不了声。
“月娘……”门外的李有柱似乎有什么事。
颜水心贝齿轻咬一口萧夜衡伸进她嘴里的舌头,又舍不得咬痛他,他气势凶猛地回吮过来,她只得被迫与他唇舌纠缠。
李有柱见房里的月娘不出声,还以为她睡了,便离开了。
好一会儿后,颜水心几乎被萧夜衡洗礼了一遍,就差实质的一步,他才松开她。
颜水心走到桌前,取了火折子,把油灯点起来,让萧夜衡坐在桌旁的椅子上,她解开他的外衫,再解开系带,取下他的假肢。
他的外衫还是好多天没洗的黑衣,里衫是汗臭的囚衣。
她将手里的包袱放在桌上,先是拿开一套中年女衫,再将两身新衣递给他,“王爷,给你买的。”
萧夜衡瞥一眼那套中年女衫,估计她是给李翠买的。她送给他的礼物,不妨硬他面露惊喜,他伸手接过,是两身质料普通的男衫,单脚稳稳地站起,在身前比划,“心儿,你买的衣服,看着好合身。不过,本王没洗澡,出了汗,舍不得穿。”
以往,在城京,也有些女子想送他东西或衣物,他直接回绝了。
颜水心无奈,“就是料子太差。还望王爷别嫌弃。”
萧夜衡摆弄着他的两身新衣,就连内衫与短裤也有,心儿真是设想周到,“怎么会嫌弃,心儿为本王买的,在本王眼里,就是全天下最好的。”随即问,“心儿,那你的呢?”
“我也有。”她拿出另一块布包的两身女衫,两双一大一小的布鞋。大双的味甜递给他,“王爷,你的新鞋。”小的那双是她的,“我们有新衣服,新鞋子了。”
萧夜衡看摸了下她新衫的质料,还没他的好,瞬间知道她是真的太爱他,“心儿,以后,你买的衣服,质料不许比本王的差。”
他是想说,她的衣服要比他好,怕她不肯。
颜水心也不应,蹲在他跟前,挽起他的裤脚,伸手抚着他的左腿残肢,那断口比昨天肿得大多了。
都是因为佩假肢去接她,走了太多路磨的。
她心疼的表情,使萧夜衡内心怜惜不已,“心儿不哭,本王不疼。”
“王爷,我去给你弄药。”包袱里有四包药,是给他治内伤与压制毒的。颜水心解开四个纸包,分别取了一些里面的药,用房间里的水碗装了,出门去了厨房。
萧夜衡看到四包药的外壳纸包,不是同一家药铺的,就知道她是分四家买的。
估计是怕他中的奇欢疯尸散之毒,如果去一家配药,万一被看出来,会引祸。分开买就没人知道了。
多么聪明的女子!她是他的妻,名副其实的妻。
只要想到这一点,他心里就升出一阵浓烈的满足感。
颜水心在厨房里找了个瓦罐洗净装药添水,找了个炉子放柴点火,瓦罐放上去,煎药。
她又烧了灶火,用木瓢舀了水缸里的半缸水进大锅里,烧一锅热水。
李有柱睡不着,起身看厨房里有亮光,便走了过去,“月娘,你还没睡?刚才我去找你,怎么没应声?”
“抱歉,李大哥。”她不能说刚才被萧夜衡吻得出不了声,“月娘太累了,不小心打了个盹,没听到。”
“没关系。”李有柱面上满是难过,“月娘,你别怪我。我今早不是存心丢下你……”
“李大哥怎么还提这事?我不怪你。”他又不是她什么人,没义务等她。她挥手,“夜深了,你赶快去睡吧。”
“你是烧水洗澡吧?”他转开话题,看了锅里的水,“我帮你提水。你去沐浴,药炉我帮你看着。”
她也由着他了。先一步回房,让萧夜衡躲上床,收起不该让李有柱看到的。
颜水心与萧夜衡又在房里洗了个鸳鸯浴。
这回,两人都穿上了新衣、新鞋。再也不用穿别人的了。
颜水心一身娥黄色的新衣裙,身材婀娜,明眸皓齿,萧夜衡一时看呆了。
她也看着他换上了一身新的男款蓝衫,长身玉立,魅力凭添几许。
萧夜衡从梳妆台上的铜镜里看到自己的衣着,“心儿真有眼光,很合身,好看。”
两人相拥在一起,内心都感慨万千。
连一身新衫,都如此珍贵不易。
颜水心把之前与萧夜衡穿过的黑衣、囚内衫、鞋,弄成团,趁李有柱不注意,带进厨房的灶火里烧了。
这些东西万一被黑衣人找到,会有□□烦,烧了是最干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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