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了三块玉佩共得六百两银子。
加起来,又有六百七十两,那就富裕多了。
颜水心觉得去将军府搞一趟,即使冒了险,也是合算的买卖。
澜安城的张榜区,果然在捉偷窃涂将军府的女贼,以及捉拿那ren皮面具原脸的画像。
不过,颜水心当时故意给自己画了个丑妆,又总是低着头,画像里的女人跟她不太像。
她又穿着男装,还改了萧夜衡所戴的人pi面具的相貌,没人认得出二人。
澜安城不是涂州,抓贼就是张了榜,几乎没人搜查。
两人在澜安城买了些干菜肉饼,及风餐路宿能用到的米粮,未投宿,出城向左转道行往京城方向。
途中,萧夜衡每三天吃一颗颜水心配的药丸。耐何还是震不住毒性,又吐了一次血。
颜水心急在心里,只能让萧夜衡驾马车,尽快赶路。
萧夜衡能当车夫,没人认得出他,只要不走路,也没人知道他走姿跛,她也放心多了。
三天后,岔上了回京的主干道,排查‘江洋大盗’又开始严格了。
但不在晋王的岳父拢季城县太爷的势力范围,又离那边很远,不是每个地方的官都会听晋王的。
晋王的人马漫无目的的搜查,也等同大海捞针。
在官道,碰到十几波搜查的官兵,由于萧夜衡充当车夫,又易了容,颜水心也是一副年轻公子打扮,根本没怀疑两人。
于是,接下来的二十多天,两人有马车代步赶往京城,有惊无险,顺利通行。
沿途也不是没有可信的官,萧夜衡认为贸然出面,让地方官派人护送,反而会被晋王当成靶子打。
两人有钱有车马,自行回京,更安全。
眼看离京城只有六十几里地。
查找安王的人马一批又一批。时不时有一队官兵经过。
萧夜衡都分不清,哪些是晋王的人,哪些是皇帝或自己的人马。
索性也就不出面。
宽阔的官道旁有一处硬泥平地,一简易的棚子搭设,有两名小贩搭灶台,做买卖。棚子边上还竖着卖牌子:面条茶水。
萧夜衡与颜水心正好饿了,决定停下吃一碗面再走。
别看只是个简陋摊位,摆的四张桌子都坐满了人,偶有路人过来吃茶点。
萧夜衡把套马的缰绳系在路边的大树干上,马儿低头吃起了路梗边的杂草。
他刚要下马车去茶棚,颜水心从马车厢里出来,制止他,“我去。”
这里排查更严了,走路跛的,都看到有人被抓了。
他佩着假肢,再小心地走,都避免不了跛。她下马车去茶棚叫了两碗牛肉面,还另付了点钱,多加肉。
交待摊贩一会儿送到马车那儿,折回。
大约十几分钟之后,摊贩端来两碗热腾腾的牛肉面,碗里还插着筷子。
颜水心与萧夜衡就坐在马车厢前面的木制车沿大口吃面。味道不错,多加了钱,牛肉的份量也多。
一边吸溜溜地吃着,茶棚里的一桌客人也在聊天。
其中一个汉子说道,“你们知道不?礼部尚书颜卿的次女颜水心失踪了六个月,一个多月前,丞相次子白锦书求取颜水心。颜尚书推说次女找不到,白锦书说可以等,颜尚书便高高兴兴地答应,只等找到颜水心,就让她与白锦书完婚。”
“这名满京城的事,哪会不知道?白锦书虽说是白丞相次子,可他可不像名字那样是个斯文人,其天天又赌又嫖,妾室取了十八房,还打死了八个。孩子不知道是五个还是六个来着。前两天听说白锦书还染了花柳。颜卿把女儿许配给他,简直是推进火坑。”
“颜水心失踪那么久了,指不准早死了,颜卿收个为数不少的聘礼,还是赚了。”
一桌人谈笑风声,萧夜衡却听得怒火滔天,手里的筷子‘啪’一声捏断了!
一路听了不少消息,颜卿个老匹夫,从来不派人找心儿就罢了,竟然将心儿许给白锦书那种人渣!
看他回京不剥了颜卿的皮。微侧首看向颜水心,一想到颜卿是她父亲。
心儿也许不想看到颜卿被扒皮,反正,他不会让那老东西好过!
白锦书……弄死就是。
颜水心没料到原主都失中踪了,原主的父亲颜卿还将她许人了。这下……看向萧夜衡恼怒的神色?不知道谁要遭殃?
茶摊老板看到萧夜衡的筷子断了,连忙过来给他换了一双,还歉意地道,“这筷子怎的这般不禁用。”
“没关系。”说话的是颜水心。
茶摊老板又返回棚子里,对那桌客人说,“我听了个消息,颜卿的妾室裴玉自从颜水心失踪之后,忧思过度,病倒了。裴玉就是颜水心的生母。颜卿将颜水心许给白锦书之后,裴玉活生生气死了,尸体直接被拉到城外埋了,坟包墓碑都没有一个。”
“有人好奇,真的假的?”
“我有亲戚在颜府做事传出来的,当然真的。”茶摊老板长吁一声,“可怜那裴玉,女儿失踪临死都见不到一面,还那颜卿可真够绝情的。”
颜水心在原书看过,说是尚书府人人欺压原主,其母性子懦弱,也跟着受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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