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曲迷迷糊糊地苏醒过来,她的脑袋晕晕的,像是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偌大的房间里就只剩下她一人,她被秦屿折磨地晕了过去,不省人事,当她恢复了意识,他已经不知去向。估摸着是公司有什么急事吧,毕竟他今天有那么多事情没有处理完,一整天的把精力放在怎么折磨她身上,但这对于林曲来说是好事,她可以趁着那个恶魔不在,和顾斯里讨论接下来的行动。
她勉强地站起来,身上伤痕累累,有些伤口上的血液已经凝固起来,形成小小的结痂,下体撕裂般的疼痛让她站不稳,只能一瘸一拐地把衣服穿好。即使她现在浑身脏兮兮的,体液和汗渍黏黏的让她很不舒服,但这些都是证据,不能去洗澡,林曲突然想起,今天秦屿戴了套,所以自己身上肯定没有残留的精液,她有点慌乱,这可是重要的指证证据,她迈着艰难的步伐,在房间四处寻找那个奇特的避孕套。终于,她在卫生间的垃圾桶里找到了它,那个长满软刺,外表惊悚不已的避孕套,里面满满的灌着白色的精液,由于太多,有一些还撒到了垃圾桶里,散发着一股子腥臭味。
林曲一脸厌恶的用手捏起来,把它用皮绳捆绑好以免漏出来,她还把撕破的衣服以及带血的床单收集起来,一切看似都没什么不妥的,但林曲的内心还是隐隐不安,总觉得事情太过于顺利,但她不想放弃,她要逃走,她要和这个疯子离婚!
林曲打开了手机,摁下顾斯里的电话。
“喂..我是林曲..我希望你能帮我,我明白你之前的意思了,我现在手头上有一些证据,你能过来吗..帮帮我..我受不了了”林曲的声音失去了往日的活力,听起来有些沙哑,必定是之前的鞭打让她把嗓子给叫破了。
听到林曲的声音,顾斯里并不感意外,他知道她会来找自己的,只是时间问题,他很有把握自己能让林曲脱离苦海。
“好..我现在去接你,你把证据装在一起,对了..你身上有伤吗,有的话我带你去医院做个验伤”。他从林曲无力的口气听出来,她才受过伤害没多久。
“嗯..有,你过来吧,快点,我怕秦屿呆会回来了”。林曲难堪的说着,这是她第一次将自己的伤疤揭示于人,顾斯里现在也是唯一能信得过的人了,林曲这段时间以来一直都处于一个孤立无援的状态,朋友不能说,父母就更加不敢了,她只能怪自己,怪自己的单纯。
这些天已经有了转凉的迹象,夏末秋初,北风呼啸着清冷的街道,她的情绪也和这寂寥的氛围一样,不见阳光。路上的行人来来往往,林曲孤身一人在路边等待着,更衬得她与周边不同。林曲紧紧地捏住手中的塑料袋,里面满是罪恶的见证者,她双眼无神,丝毫不见从前的明媚。顾斯里没过多久便赶来了,他看着如此憔悴的林曲,不免心疼,她的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嘴角微微的淤青,那双美丽动人的大眼睛里满是红血丝,她就像是行尸走肉,是个没有灵魂的躯体。顾斯里一想到是谁让她变成这副模样的,便恨得牙痒痒,这个他甘愿放在手心里呵护的人,凭什么给他秦屿如此作践。
“你..还好吗”顾斯里看着她的状态不好,很担忧。
“没事..我已经习惯了..走吧,你带我去医院”林曲摇摇头,她不想再在别人面前展现自己的脆弱。
医院大厅里,这个点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只有少数的人在急诊室里就诊。地板上消毒水的气味很重,不断地熏着林曲的神经,她只觉着头昏眼花,可能是有些低血糖了,她今天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胃口很差。不一会,林曲的名字被叫进了急诊室里,就诊的是位女医生,不用林曲多说,她就知道怎么做了,这让她很是庆幸。她撩开上衣,浑身的伤痕触目惊心,连女医生也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