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太过狭小,时燃的存在感非常强,炎凉渐渐地觉察到环绕在周围的气息都变得燥热起来。
她垂下眼,却见他忽的笑开,侧身,弓腰,大手一扫,便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到了一个角落,然后将放映碟片的影碟机关掉了,紧接着,似疑惑,他问:“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小老师?”
炎凉试图找回主动权,被时燃这么一说,身子又发软的似被扔进了火炉。
她故作自然的别开眼,润了润干涩的喉咙,“是浴室的热水太烫了。”
“呵。”男声轻笑,略带调侃,但以防真的把小老师气走,他又恢复了淡淡的神色,忽的抬起受伤的手,佯装疼痛,“不热了,帮我换掉手上的纱布吧。”
炎凉抿了抿唇,抬手捋开额前的碎发,从那堆东西里找干净的纱布和药物。
时燃拆纱布的动作微微一顿,看出炎凉莫名的紧张,没吭声,坐在了沙发上,等炎凉找到替换的纱布和药物时,他已经将手上染了血弄脏的纱布拆的差不多了。
只有薄薄一层,清楚明白的透着殷红的血渍。
她下意识地倾身望去,垂眸盯着他的手,这一看,才发现环绕在手上的伤疤,犹如蜈蚣一般狰狞丑陋,上面缝合了数十针的样子,让她的眉头皱的更紧。
“小老师,别看,会吓到你。”他的语气温和,却略带紧张和自嘲。
“痛不痛?”
“还好。”
还好?一听就很勉强,怎么可能还好,不仅缝合的疤痕看起来可怕,就连那隐约长出来的嫩肉也泛着红色,让人不敢直视。
炎凉喉咙滚动,微微别开眼,“上药吧,刚才或许沾了水,如果感染会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