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班几年都不一定记得同学的名字样貌,这短短几分钟不过听过即忘,石一随便应付,面上点头,实际脑袋一片空白。
她不参与话题,专心吃进食物填饱肚子。
“吃饱了?”江禁看她对着玻璃杯出神,夹了几只虾到她碗里。
石一推到他面前,“我不吃。”
江禁默默剥完虾壳,再送回她面前。
石一不再推脱,不吃不是不想,是因为懒得自己动手,既然他主动献殷勤,她坦然接受就好,反正一切从来出于自愿,不带一点强迫。
剩下三只,她留给他感受自己的劳动成果。
吃完饭,他们赶往下一场,石一站起来,拒绝话语未出口,旁边男生已帮上忙。
“你脸好红,喝醉了。”他甚至伸手要扶她。
“没有,我容易上脸而已。”为避开他,石一踉跄,撞上江禁。
“还说没有?你都站不稳。”那男生验证了自己的结论,语气更肯定。
石一乐于下台阶,不知情的人总会被表象欺骗。
临走分别前,她告知江禁一声,“我回去了,再见。”
“我也不去。”江禁和她一起走,他被气死,究竟他是有多差?为什么她认为他会丢下她然后自己出去玩?
不,实际是她丢下他,从来都不是他如何如何,是她排斥,她不需要,她刀枪不入,阻拦一切企图入侵物,他也在其中。
对她负责是幻想,她会嘲讽又诚恳地答他,“你对你自己负责,我对我自己负责,好吗?”
他的自信心在她处遭遇重创,江禁细细回想,她对待他对比别人有不同吗?非常大同小异,别说交心,他现在连和她携手同行并肩前进的资格都未能被她批准。
“以后不用来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