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迷失了?你也太看不起我了,”石一摇摇高脚杯,“也有点看不起江禁。”
如果真要做此般选择,早年前她大可投奔他的怀抱,亦可回家扮听话乖女,无论是哪一个,都会比现在轻松百倍,但笼中雀般的生命有何意义,石一未识字前学会过两句诗,一是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一是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程郁对于石一具有特别情谊,像她失意那晚遇到推着自行车走来的方淼。
十二岁那年,家境已明显向下,不然班主任怎么敢大胆处置她,石一遭遇体罚,妈妈气不过直接找到校长处,对方理由当然非常充分,“我看她成绩最近下降得厉害,我一时心急”,看,多么负责的一个老师。
事后回想,被打过的手臂算不上多痛,只是整件事令她恶心。
石正的行为更叫她失望,“她就要升学,不要得罪老师”,软弱啊,你的名字叫父亲。
就是这个时候,石一和程郁成为了同桌,他是带着不明传闻的转校生,刚好契合班主任的心意,唯一意外是程郁居然不太可怕,至少在与石一的相处中。
程郁送石一出去,今晚有人亲自来接,于是他故意当着人面抱了抱她。
“我们是朋友,”石一走到车前,她拉起江禁的手,“像你们一样。”
“早就不是了。”江禁冷冷说完,将她塞进车里。
“你好幼稚。”
“他和我争你啊。”
石一将身体重量靠在他胸膛,伸手环抱他腰。
“我是我自己的,谁也抢不到。”
话已至此,江禁闭嘴沉默,再多说一句要引她反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