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瑾声估算了一下自己和那个当托儿的男人之间的距离,若是自己打草惊蛇的话,说不定就会让他跑掉。
所以,叶瑾声也悄无声息地往那个男人的方向挪动。
然而,叶瑾声却忘记了,身为这个瓷窑的主人,他的一举一动都被人注视着。
于是,在叶瑾声往那边移动的时候,他附近的人也开始缓慢地往那边挪动。
还有暂时没能搞清楚状况的人,直接开口问道,叶郎君,您先请。
坏了!
叶瑾声脑子里嗡地一响,再也顾不得其他,直接飞扑了过去,把那个人拦下来!
事情发生得太快,好多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但也有机灵一点儿的,很快就想明白了,手一伸就想拦下那个托儿。
但可惜的是,那一瞬间,求生的力量让那个男人力气大增,一连推倒了好几个人。
不巧的是,被推倒的几个人险些压到一旁正在舔毛的那只橘黄色大猫。
猫的反应速度可就比人快多了,它飞快地闪开后,一个完美的落地,挡在了那个男人逃生的路上。
看到前面有一只橘色大猫挡路,那个男人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速度丝毫没有减慢。
但是受到了惊吓的橘色大猫可不管之前险些压到自己的人到底是谁,见那个男人冲着自己跑过来,它猛地一个跃起,紧接着,锋锐的利爪弹出。
嗷!
那个男人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了几条十分清晰的抓痕。
橘黄色大猫丝毫没有留手,只这么一会儿的工夫,那抓痕已经开始往外渗血了。
甚至,若是再偏个几分,那个男人的一只眼睛就算是废了。
有了那只橘黄色大猫的帮忙,其余人一拥而上,立刻把那个当托儿的男人按倒在了地上。
郎君!我们抓到他了!
叶瑾声点了点头,辛苦诸位了。
不辛苦不辛苦!
这人实在是太可恶了!
还是郎君有先见之明,一开始就盯着他了!
而另一边,李苟也已经把孟方拿下,从他的裤子里拿出来一只小巧精致的茶壶。
那茶壶被李苟用绳子绑在了自己的腿上,再拿裤子一盖,几乎是看不出来任何的痕迹。
李苟直接抽出了孟方的腰带,任由他的裤子掉落到腿弯,防止他逃跑,同时,用腰带在背后绑住了孟方的手腕。或许是为了报复之前孟方的诬陷,李苟捆绑他手腕的时候,故意加重了力气,勒得非常紧,孟方根本就挣脱不了。
郎君。一个人拿起了放在一旁的陶壶,恭敬地送到了叶瑾声的面前,这就是被孟方偷走的那一只陶壶了。
叶瑾声没有动,虽然这只陶壶看着和叶瑾声记忆里的紫砂壶几乎无二,但是只要一想这一只陶壶是从哪里搜出来的,叶瑾声就觉得有些恶心。
他退后一步,道,砸了。
啊?托着陶壶的那个人懵了,抬起头来,满脸茫然地看着叶瑾声。
叶瑾声眼睛里的嫌弃丝毫没有遮掩,语气坚定,这陶壶脏了,直接砸了吧。
叶瑾声甚至觉得,自己都要被孟方给逼出来洁癖了。
这
那人虽然觉得有些浪费,但是细想之后,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了一个恶心的神色,毫不犹豫地将那只陶壶摔到了地上。
啪
陶壶被摔在地上,碎成了七八块,其中壶嘴的部分翻滚到了李苟的脚下。
这个瓷窑里的人,在这之前基本上都是普普通通的农人,之前也没有接触过陶瓷的制作,所以,在这一只紫砂陶壶被摔碎的时候,脸上都不由得露出了一些心疼的神色。
毕竟在他们的眼里,不管是瓷器还是陶器,都是家里的财产,平时用的时候都小心着呢,谁也不会闲着没事摔了玩儿。
就算不小心摔碎了,也大都不舍得扔,而是找焗瓷匠补一补,接着用。
但是李苟不同,对于他而言,砸碎一件瓷器或者陶器,对他来说是司空见惯。
李苟对于最终烧制出来的瓷器品质把控极为严苛,出现任何一点儿瑕疵都不行。
而正是李苟的这种严苛,使得之前他所在的瓷窑品质一直为世人所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