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跟师姐一样。”
她呼了口气,手摸着从山寨里找回的佩剑,“第一次杀这么多人。”
“杀的人……”
“杀的人确实太多了。”
余次不知道怎么,就顶着这张稳重的脸,开始了了说教,“不过风师姐,杀的人多,其实没关系的。”
“那些山贼匪盗都是该杀之辈,吾辈剑若要染血,那就该染这种人的血。”
“杀这种人,反倒是兼济武林……”
巴拉巴拉了一大堆之后,风醉已经不想找机会开口了,她直接拔出了自己的剑,插在了地上,然后自己撑在了剑柄上,侧着头,静静的看着眼前侃侃而谈的女人。
许久。
她看见这女人停下了嘴巴,颇为小心的看着她,问她:“风师姐,你心里还有负担吗?”
负担?
她似笑非笑,说了一个无字。
余次松了口气。
“那你快休息吧。”
但风醉并没有休息。
“我不困。”
二连拒绝让余次明白,风醉好像是……真的不困。
漫长寂静的夜里,有个跟她一样,不困的人,所以——
“既然风师姐你也不困,那我们一起说会儿话,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