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文笑吟吟道:“慎贤弟真是好雅兴啊,越是离乡试邻近越是轻松,看来这乡试魁首已经被慎贤弟视如囊中之物了吧?”
谢慎翻了一记白眼道:“守文兄休要捧杀我,什么乡试魁首,能够中举我便满足了。”
一旁的谢丕也是打趣道:“中举是我和守文大哥的希冀,可慎大哥是一定要夺魁首的。”
谢慎无奈的摇了摇头,酌了一口黄酒。
便在这时邻桌也坐下了几个读书人,一坐下便高谈阔论了起来。
听口音他们应该是杭州本地人,无外乎就是钱塘、仁和两县的备考生员。
那头戴黑色四方平定巾的一较年长者慷慨道:“几位兄台听说了吗,这次秋闱杜公子也要参加!”
“杜公子,哪个杜公子?”
一个身材如麻杆的士子疑惑问道。
那年长士子翻了一记白眼道:“咱这杭州城中提起杜公子除了杜康杜大才子还能有谁?
“他?他不是上次乡试弃考了吗?”
“一次弃考难道就要次次弃考吗?说不准是杜公子想明白了,决定投身举业呢。”
“这个杜公子可是了不得啊。除了西毕东谢外,浙省文坛后起之秀也就是他了吧?”
“谁说不是呢,毕公子已经中举自不必说,今科乡试便看这余姚谢慎和钱塘杜康谁人折桂夺魁了!”
“我看还是谢余姚风头更劲,这两年来整个浙省都在风传他有连中六元之相,倒是杜公子销声匿迹了太久谁知道还有几成实力。”
“话可不能这么说,再怎么说杜公子也是我钱塘县人,省城文脉又岂是区区乡野之地可比的?”
听到这里,王守文猛的一拍桌案就要起身去与邻桌理论,却被谢慎一把拉住。
那邻桌的士子纷纷愣住侧目向谢慎看来,谢慎却是不疾不徐的随口吟诵道:“蓉镜重开,漫向湖山寻旧迹;桂枝擢秀,相期月旦识真才。”
对子本没有诗词有震撼力,但在乡试前夕吟诵却是十分合适应景。
“好对子!”
那较年长者起身朝谢慎走来,拱手道:“在下钱塘齐寅,敢问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谢慎淡淡一笑道:“在下余姚谢慎,此来杭州参加今科乡试。”
那齐寅微微一愣,脸上满是尴尬。
怪不得他觉得这手对子对的极为巧妙,原来是风头无量的谢慎所作,这便不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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